“哈哈哈哈哈哈,说不定沈家就走了运,真给他家傻儿子寻着了好归宿呢!”
铛——铛——
沈若身穿大红色喜服,登上了绣楼手里抱着沈母亲自做的绣球,伸着头不停的往绣楼下瞅来瞅去,:“娘亲,下面好多人,哪一个才是我的相公啊?”
沈母笑着指向楼下,:“若儿向下看,喜欢哪个人,就把手里的绣球扔给他。”
沈若闻言,不住的向下伸头看。
楼下的许多百姓只见,一明眸皓齿,清俊秀逸的小公子探着头,晃来晃去,虽眼神中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呆稚,却十分招人喜爱。
看其身着红色喜服,想到他就是招亲之人。
那些前来抢绣球的人,原本是为了沈家财富,心里也不甘愿娶一个傻子为妻。
而如今见了沈若真容,十分迅速的转变了心中的想法,若真是娶了沈若这等模样的人,还有沈府的财富,那才是真正的有福了。
楼下相比刚才顿时添了几分欢快喜庆的气氛。
此时离绣楼较近的街道上,一辆马车正要经过沈府前的绣楼,却因人声鼎沸,百姓熙熙攘攘的堵在过道上,只得被迫停下。
赶马车的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身劲装,看起来就是个常年习武之人,背上还背着一把足有半人重的斧头。
周鼎转头向马车里:“主子,前方好生热闹,看着像是有人招亲,人太多,把咱们的路给堵住了。”
马车中坐着一男一女,那男子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身姿华贵且气质雍容闲雅,却端坐在木轮椅上。
另一女子,眉目如画,面容稚嫩,双手却是被绸缎给绑住的。
女子一脸的不屈和倔强。
听到外面如此热闹,眼珠子一转,暗自给自己打了气努力瞪大双眼,盯着褚州瑾,说道:“我要去看!”
褚州瑾依旧端坐着,一动不动。
阿珂看他不为所动,简直气愤极了,却又无可奈何。
这次自己偷偷跑出来,阿爹定是十分生气,竟然拜托让正在附近办事的褚州瑾顺道亲自压她回闽南山庄。
阿珂此时十分着急,这次要是真的被抓回去,下次再跑出来肯定更困难了!
听着外面喜庆的喧闹声,阿珂咬了咬嘴唇,放软了声调,开口道:“褚哥哥,阿珂知道错了,我保证下次再也不偷偷跑出来了,这次回去我爹肯定要打死我,我就想下去看看热闹,以後说不定都再也看不到了,求求你了褚哥哥!”
褚州瑾擡眼,神色淡淡的看向她:“阿珂,你是闽南山庄的大小姐,做事应知晓分寸…”
阿珂听到他开口就是说教,有些烦躁,却又不敢在这个男人面前表现出来,只得喏喏的应着他:“我晓得的褚哥哥,我保证以後再也不偷跑出来了……”
褚州瑾不应声,只是盯着她,阿珂被他盯得心慌,甚至有些发软。
她少时意外见识过这个男人的另一面,那时候的阿珂被褚州瑾杀人时的狠厉吓个半死。
长大後的褚州瑾患有身疾,常是坐在木椅之上。
不多次的接触,阿珂有时也会被褚州瑾风光霁月,赢弱不堪的样子骗过去,忘记这个男人隐藏在内里的冷血狠辣。
甚至于此刻为了逃跑,竟大着胆子,仗着有些情分,称呼其为褚哥哥。
此时被褚州瑾盯着,阿珂仿佛整个人都已被他看透,又找回了儿时对他的惧意。
他好似已经知道了自己是在找寻借口,伺机逃跑。
正当阿珂要受不住那道目光的时候。
褚州瑾正过身子,不再看她,叫了声马车外侯着的周鼎:“推我下去。”
阿珂下了马车,站在马车旁,楞楞的看着坐在木轮椅上的褚州瑾,有些发懵,褚州瑾竟和她一同下了马车!
周鼎也疑惑,主子一般在路上是不会轻易下马车的。
“走吧”褚州瑾淡淡开口
阿珂内心开始抓狂,褚州瑾要和她一道,周鼎也跟着,自己又如何跑的掉。
此时真是进退两难,阿珂塌下肩膀,无声叹了口气。
擡头间,见前方百姓拥塞,猛然间灵光一闪。
阿珂边把周鼎挤到一旁,边说:“周大哥,你辛苦了,赶了一路的马车,让我来推褚哥哥吧,你休息休息。”
“这…?”周鼎看向褚州瑾,见他并未制止,便放开了把手
阿珂上前扶住了木轮椅的把手,撒开腿就推着褚州瑾朝绣楼下的人群挤去。
周鼎还没来得及上前阻止,两人已经混迹在百姓中,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