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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多情自古空馀恨(第1页)

第98章多情自古空馀恨

这一夜两人倒是醉得酣畅,第二日,九凤大圣又召见了羽联。他们两个的关系更亲近些,倒是不用再麻烦侍女传话,只需要用元神传讯即可。

珠帘微动,羽联缓步而入,便见九凤坐在榻上,摆弄着一些药草,她未像往日一般,高冠博带,只着一身素净居家服饰,乌黑的发髻上别着一只木质的发簪,比起平日的端庄大气,更多了几分细腻温婉。数千年岁月也未曾在她脸上留下痕迹,肌肤微丰,凤眼清丽,不知曾经打动过多少男子。

羽联就是,太不像她了,不像她的相貌,不像她的天赋,不像她那麽意气风发丶风华绝代。即使他才是她的亲儿子,可这个名头,却不得不让给羽翀。只因他是个太过庸碌的人。

“娘娘,我到了。”羽联进去行礼。九凤把手上的小剪子放在一边,只用手把人参的须子根根捋直,卷在一起,放入玉盒,收拾好千年人参之後,又拿起一颗什麽坚果放进嘴里,细细咀嚼之後,目光移到了羽联脸上:“高兴也喝,不高兴也喝,你没别的事可做?我真该好好想想,让你和她在一起,是否一个正确的决定。”

羽联不是不知道九凤在试探他,但他的心仍然揪了起来:“娘娘说笑了。我想,白寻既然已经允诺了,还请娘娘赐下那两部功法。”

九凤拧起了纤细的蛾眉:“这两本秘法不算什麽。可是,如今她还能对你和颜悦色,是你们修为相差不多的缘故,若是她有朝一日到了神仙境,远远超过了你,你还能不能在压制住她?”

“这。。。。。。”羽联确实不曾想到这一层因素,不过,他也不会因此阻止白寻更进一步:“娘娘,可曾有人压制住你吗?”

九凤先是诧异道:“什麽?”而後又没好气地说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

羽联顺理成章地说出了那番话:“那麽,白寻也不需要被压制。娘娘之前对白寻说过,让白寻与我共掌昆仑。我清楚,娘娘之前选定的是羽翀。可羽翀能做的,白寻也能做。娘娘为什麽不慎重考虑考虑呢?”

九凤不曾想过羽联也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一心一意为白寻的样子甚至有点陌生,或者说,如今的羽联让她觉得有点陌生。

“娘娘之前如何看待羽联,是不是将我当作一个无能浅薄又自私愚蠢的人呢?”

九凤无力地扶住额头,这样的问题即使是她也难以招架:“我只当你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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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联的脸上挂上了苦笑,其实娘娘并没否认他的话,不过因为是小孩,所以浅薄自私都可以原谅,所以无能愚蠢也可以原谅。可有谁知道,那些有一部分是他故意表演出来的,他以为别人不能看透,可没想到连九凤也看不透:“娘娘,我明白了。白寻,会比我做的更好的。”

九凤也不曾去细想:“看来,你确实已经下定了主意。那我便遂了你的心愿。”九凤一扬手,赐下了两本功法,一柄宝扇,“这柄羽扇,寄存了我的一份元神,使用时可以发挥出我一成的神力,如果是在昆仑山之内,则提高到三成。至少在昆仑山之内,她是没办法奈何你的。”

羽联心中一时五味杂陈,九凤不是不关心他,只是在某些地方有所缺漏,他也不该要求太多了。“多谢娘娘,羽联知道了。”

收了功法和宝扇,羽联一躬身,退出了九凤的起居室。

九凤还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她虽然对外宣称,羽联是她妹妹的儿子,但据他所知,那位姨母陨落已久,怎麽会还有他这麽大的儿子?年龄是对不上号的。羽翀的身份存疑,不过九头虫的血脉据说来自上古异兽鬼车,羽翀的父系身份确定无疑,可谁才是他的母亲呢?

鸟族的生命自孵化开始算起,如果九凤以秘法封印他们的蛋,令他们不能孵化,确实可以掩人耳目,不过她这麽做,又是为了什麽呢?

想这些又有什麽用?羽联自嘲地勾唇一笑。他现在除了名分什麽都有了,而九凤若是不能承认他们的母子关系,他一厢情愿也是无用。

白寻又是一觉睡醒。

茶花侍女已经备好了热水供她洗漱,并转告了羽联的话,若她有时间便去他住所一趟,他有东西要交给她。并且好心声明,他的住处就在出门左转,直走三里的位置。

羽联果然心思细腻,面面俱到,白寻眼下也无事可做,便收好纸条,利落地出门找羽联去。

出云宫一般不许腾云,修士们都靠步行,不过修士们大多也是身体敏捷,纵深不过十里的出云宫对于他们而言,倒也不显得远。

只消稍一运转冰骨,白寻的速度便快过飞鸟,若不是路径不熟悉,且此处建筑颇多,几十个呼吸也就到了。

多花了片刻时间,白寻来到一座偏殿之前,上书飞云殿三字。飞云殿虽然比不得九凤召见她的大殿那般富丽堂皇,但也算是装潢精美,井井有条,处处都显示出主人的尊贵不凡来。

她略有踟蹰,待得跨进殿内,才看见羽联坐在厅内的榻上阅书。

也许是情随景迁,在自己宿处时,并不觉得有什麽异样,但今次在飞云殿见到羽联,竟然觉得也有些局促不安了。

羽联见她来到,忙下了榻,走到她面前温柔地牵了她手,引着她往里走,顺手开啓结界,将人安排在榻上,再奉上一杯刚沏好的菊花茶。

茶杯有些热,白寻被烫了一下才发觉,但那样的温度,确实令人心安。

待羽联将两本功法放在她面前,白寻的心里的冰封像是被铁锤敲碎了一般,她原本的想法是二人虽然名为道侣,实际是像之前那般只做一个知己,但如今看来,好像有些控制不住了。

她缓缓伸手,接过两本功法,看了一下,又放到榻上,神情上并不是十分地喜悦。羽联不自觉地去揣度她的想法,他做了数种推测,有好有坏,但总是不由自主地控制自己往坏处想。他甚至想到,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是不愿意接受我对你的好,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之间还需要粉饰?

许是知道这样会令羽联不快,白寻还是决定坦诚些,将事情说明白:“我知道你是一心一意为我好,这份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接受。且我早先便说过,你不必为我去取这两件功法。”

“这算什麽贵重礼物?功法的意义便是在于流传,若是人人敝帚自珍,数千年来不知要遗失多少。娘娘之所以不曾赐给别人这样的功法,只是因为他们根骨不够罢了,若非是生来便是龙凤之种,或者後来铸成冰骨,其他情形根本无法修炼。这功法天生就是为你所设,不过是经由我交与你手罢了。”

若论口舌之利,恐怕昆仑无人能出羽联左右。分明是将他家功法赠与她,倒说得像是理所当然。不过白寻向来通透,也算是精通话术,也不一定会被羽联哄着:“难道这功法,羽翀不曾修炼过?”

提起羽翀,羽联面色一滞:“这门功法,是教人锻体以及沟通元神与身体之前的联系,练成之後便能拥有神通法天象地,羽翀不用修习,因为他进入地仙境时,已经自行领悟了。”

“那你呢?”白寻已然察觉羽联神情有异,便把话题引回他身上羽联听她问,无奈道:“我自然是没有领会,便是这本功法,因我自身限制,我也不能修炼。虽然不想承认,但比起羽翀,我实在是相差太多。”

白寻:“世界上有一个羽联就够了,你就是你,不可替代,也无需与别人作比较。”

羽联:“是吗?”

白寻:“是啊!”

羽联道:“这本功法你还是收着吧,我没想到你竟然就这麽将冰神秘法交了出去,实在是大公无私。普青他们三人若是决定铸冰骨,说不定很快就能进入神仙境,到时候,你我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白寻抿了一口茶水,当年在极寒之地接受传承之前,冰寒就逼着她立下了誓言。虽然冰神已死,誓言仍在,她如果藏私便会应誓,说不定还会落得个神魂俱灭。“你说得对,不过这件事是我必须去做的。话说回来,你似乎对冰神秘法不怎麽感兴趣?”

明知答案会令羽联不喜,羽联还是说了实话:“虽然铸冰骨可以让修行速度加快,可,何至于此呢?虽然孔雀血脉不是什麽特别珍贵丶稀罕的血脉,修行速度虽然不够快,但也没什麽不好的,我挺认同自己的身份,也不想改变什麽。”

白寻听了沉默下来,前些天她传道说的那番话,自己也并不是十分认同,很多道理看似毫无瑕疵,其实也只是话术罢了。她自己说的话,她并不是那麽坚持,甚至不是那麽相信。假如回到当初,能有一条别的路供她选择,她不会走到今天。如果不是冰骨,她今日不可能立于昆仑,她千辛万苦得到这一切,但对于羽联而言,不过是‘何至于此’,他生下来就在昆仑,生下来就在她奋斗的终点。

白寻又抿了一口茶,她或者想明白了,为什麽普青等人始终与羽联对立。大概在他们眼中,羽联就是一个无知愚蠢丶自私浅薄的二世祖。

在白寻的眼中,羽联的形象虽然会好上一些,但她也算是明白了,羽联爱她,却难以真正地理解她。

作者有话说:

渣作者有罪,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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