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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慧剑亦难断情丝(第1页)

第9章慧剑亦难断情丝

那边山坡上一丛粉色杜鹃开得正艳,赤霞不忍错过,停下脚步来看,羽翀凑了过去,赤霞斜了他一眼,他轻笑了一声,化解无声的尴尬,然後往回退几步。

此时万里晴空,烈日正盛,赤霞的脸颊上也出现了一颗又一颗汗珠。使了个法术,将天边那朵云悄悄拽到头顶,又招来一阵风,将一身燥热吹去,带来清爽凉意。

“公主看了这许久的花,想必也渴了,要不去舍下坐坐,我让属下备些酸梅汤来。”

赤霞岂能不知他做了什麽,思来想去,此番他做得虽不算妥帖,但也算尽心,便不再摆脸色,而是和颜悦色地说道:“我虽然有心稍加休憩,但又舍不得这大好风光,羽大王可有什麽万全之策吗?”

她还是未曾如他所讲的那般叫他阿翀,这个羽大王也勉强是个合格的称呼了,虽然不显得近乎,但听起来格外好听。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颔首道:“公主既想休憩,也想看景是吗?这倒也不难。”说着,他信手折了两根杜鹃枝,蹲在地上,将树枝折断成几节,摆成一个二层小楼的样子,左手隔空按住房子,右手掐了个诀,打在地上的树枝房子里,那几根树枝迎风便涨,片刻间已经化作一栋二层木楼,有窗有顶,楼梯上还缠着藤蔓。

他再将杜鹃花揉在掌心,弹指送出去,杜鹃落地变化成两个着粉衣的小侍女,一个个花团粉面,颇为可爱。

割草为剑,撒豆成兵。虽然不难,但这样的法术赤霞确实不会,也没处学去。但她面上也不肯露怯,只淡淡夸了句:“羽大王果然道行高深丶法术精熟。”

这大约是他一天之中最开心的时刻了,他率先走到二层小楼前,一拂袍袖,欠身道:“公主请。”

一声请字端端正正,赤霞顿时感觉周身都起了威风,大摇大摆地落了座,随即想起她本来就是个公主,而且还是个没什麽架子的公主,摆着威风也没什麽必要。

羽翀就在她对面落座,刚嘱咐两个侍女煮些茶水,备些糕点来。

他挽起袖子,为两人派茶:“杜鹃也是一种常见的中药材,花丶果丶根都能入药,可以活血止痛,清热解毒,公主请用。”

赤霞略略点头,她身上并无病痛,用不着吃药,茶杯放下时,她忽然想起来自己那个侍女,白寻的脚程大约慢了点,不过这是羽翀的地盘,她一个客人,总之是不会弄丢的。

“大王,你眼神好,不如帮我看看我那个侍女,现在正在何处?”从常理推断,天上飞的比水里游的,视线可好得多了,他们水里游的,有一个算一个,全是大近视。

“好。”

这里的地理位置极好,居高临下,可以将下方的杜鹃花海收入眼底。羽翀放下老桃木根做的茶杯,双眼运用法术,极目远眺,果然见到了那个白衣小侍女。她只走到了他们路程的一半,约摸是爬不动了,现在正在树下纳凉。

“在西北方向那片树林,外围的一棵大树下,距离这里大概还有五六里路。”

那股淡淡的水腥气,即使在这里也能察觉,赤霞经羽翀指明方向,便大致确定了白寻的方位。她从袖子里抖落一片红绸,这红袖越长越长,爬出小窝,爬过山坡,越过大片花海,径直朝白寻席卷而去,白寻闭目深思,忽而红绸来到,将她裹了起来,红绸一抽一送,将她往山上带去。

送到山坡上时,又是一卷,将白寻抖搂出来,白寻被这股大力一带,在空中婀娜地转体三周,然後‘啪’地摔在了地上。

摔得虽然狠,但一点也不疼,大约还是赤霞用了柔劲。白寻慢腾腾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小步挪到赤霞背後。

“渴不渴?到这里来喝点水。”赤霞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白寻看了一眼羽翀,又看了看他们之间的椅子,两条腿像灌铅了一样,怎麽也迈不出去,见窗边坐着两姑娘,把头一低,“不,不必了。我去那边坐就行。”

羽翀旁若无人地把压迫的视线收回来,赤霞手托着脸,稍稍擡了擡脚,忽然灵机一动,重重地跺了他一脚:“羽大王,真抱歉,不小心踩到你了。”

信你才有鬼了。但他也没有在面上显露出来,伸出两根手指在袖子里一掏摸,拿出一个水晶盒子,里面还装着他适才没送出去的和田玉耳坠。看他的样子,是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东西送出去。

“请公主看看,喜不喜欢?其实公主不适合戴珍珠,既俗又老气,不如和田玉。”赤霞是艳光四射的五官,和温润的珍珠不搭边,配上翡翠丶玛瑙则显得华而不实,只有和田玉能压住她五官里的那一丝艳丽,令她妖而不媚丶艳而不俗。

他心里面的另一个想法则是:和田玉是四大名玉之一,而四大名玉之中,只有産自昆仑山的玉,才能配得上赤霞,昆仑山是仙家胜地,一般道行微薄仙妖都无法涉足,更别提挖走昆仑上的灵玉了。

赤霞伸出纤纤玉指,拿起一只青玉玉坠在手中赏玩,此玉质地细润丶淡雅清爽,成色上佳,坠子的外圈,还刻有一条栩栩如生的蛟龙,腾云驾雾丶神气活现,显然是暗比赤霞。

半晌,赤霞脸色一变,她好生将耳坠放回盒中,说:“俗话说,金出丽水,玉出昆冈,这是一块昆仑玉,大王为什麽要在赤霞身上花费这麽多的心思?”她站起来,福了福身,显然是在推辞。

“公主又为何总是推拒我的好意?”羽翀也站了起来,拱了拱手。

赤霞半合了合眼,心下有些无力,她是推拒了,但有哪一次是成功的?人家要送花送石头,拿自己的面子给她当垫脚石,哄她出来看花儿。。。。。。她可以拒绝地再狠一点,叫人把他送的东西扫地出门,指着他的鼻子骂‘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再去万圣龙宫,就叫老龙王给他吃闭门羹。但她连一句狠话也说不出口,到了现在,说得最狠的一句,就是叫他把耳坠还回来,他不愿意,她就这麽算了。

要说赤霞不是在半推半就,她自己都不相信。她要是真的没有半点心动的感觉,此时此刻就应该坚决点站起来,痛骂他一顿,然後转身就走。

但这句话毕竟也还是说不出口,她的眼神明暗变化了好几次,几乎就要放纵自己,去尽情享受他的好意,只是心里总还有有些愧疚,像是骗了羽翀那一颗赤诚的心。

“你究竟喜欢我什麽?”

羽翀脸上腾地烧起一阵火红,手脚微微发颤,不知道该放到哪里去。这时要剖白心意,大约还是有些早,但赤霞既然问,他又怎麽能不答?还好,这个问题,他心中早有答案。

他使了一阵狂风,从外面卷进一朵简单的杜鹃,放在手心。

“这是春晓,山上开得最多的杜鹃,就是这种花,它的花瓣最薄丶颜色最单调丶花形也没有特点。但我却最喜欢这一种,它最简单丶最炽烈丶没有半点架子,”说着,他将杜鹃的五片花瓣拉开,将中间那片带着凤凰花纹的花瓣正对着她,“虽然简单,但是别人有的它都有,它不会将自己弄得花里胡哨地去哄骗谁,也不会忘却了自己的本心。”

听起来,羽翀的意思是将她比作了‘春晓’?怎麽她简单丶炽烈丶没有半点架子,还不忘本心?听起来可真是好,但却不像是公主的夸法,她好歹也是个公主,怎麽什麽词也往她身上套?

但她心里确实也没有怒气,什麽赤霞公主丶羽大王,也不过是互相吹捧丶互相擡轿子,要不就这区区一个湖里的龙王,区区几座山的妖王,又算得了什麽,说出来也是贻笑大方。而赤霞,她真是个实在人,羽翀这几句又夸得很用心,她越发犹豫了。

她今生追求的是得道成仙,并不留恋世间繁华,而滚滚红尘数十丈,男女情爱是最大的圈套,她要是真动了情,今生恐怕登仙无望。

羽翀按住那个水晶盒子,往前一推,赤霞同时往後退了一步,水袖轻摆,拉开了距离:“羽翀,我们以後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她这是,明明白白地将他当作阻碍了她仙途的敌人。

羽翀,这还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全名。但听起来,却如此绝情。

他用力抿了抿唇,想微笑,但嘴角的那片肌肉似乎失控了。他想朝着她伸出手去,又不想了,袖子里的手很尴尬,但是还好遮住了,别人都不知道,他想开口,但喉咙异常地干涩,他的内心无比痛苦,但尚存一点点理智。

“你是在害怕我,为什麽,是因为你在意我吗?那你又为什麽在意我,你如此慌张,是不是因为你知道自己,已经,已经动心了?”他开口时也十分犹豫,但脑海里不知怎麽就有一股热血,让他把这句话说出了口。我有什麽不好?我对你全是真心,只要你的心是肉做的,就不可能忽略我这一片赤诚,你要是觉得我做的还不够,那你就尽管开口,只要你肯说出口,我就一定会做到。

“动心?”赤霞稍稍擡了眼看他,眼神有些飘忽,但嘴上仍然说道:“那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从今以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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