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凛的表情凝固在了寂静的空气中。他愣了一下,没有想到陆鹤川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这句话好像带些某种不可抗力,直击喻凛的心防,瞬间就把他本来还清明的思绪搅了一团糟。
他支着脑袋趴在陆鹤川的身上,打趣的语调散去,柔声说道:“才两周呢。”
“可感觉过了很久。”陆鹤川的声音低缓,仿佛下意识的呢喃,却又带着一丝执拗的认真,他的手勾上喻凛的发尾,目光晦暗地盯着他白皙的脖颈。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胡思乱想,担心会不会有人惹你生气,然后你一没忍住,又闹出了什么事来。”
喻凛甚至怀疑,最后半句才是重点。
“闹出了事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去求陆行知帮你解决。”陆鹤川顿了顿,迟钝地说,“但最怕的其实还是你受伤。”
他此刻的坦诚完全不加掩饰,喻凛心头一软,轻轻用手指托起陆鹤川的脸,缱绻温柔的目光在这张脸上停留了十几秒钟,才忍不住俯下身在他的唇上嘬了一下,轻快地感叹道:“酒真是个好东西啊。”
然后又说:“那下次我就把你一起带走好了,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我啦。”
陆鹤川扣住他想要撤离的脑袋,再次朝自己压了下来。
醉意弥漫在呼吸间,好像要把喻凛的神智都蒸得郁郁沸沸。陆鹤川的拇指抵着他的唇,迫使他张开嘴,长驱直入的攻势让灵魂都跟着踉跄。
火从尾椎往上烧,好不容易抢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喻凛勾着他的脖子轻声呼唤:“陆鹤川……”
陆鹤川低低应了一声,就又听他喊道:“哥……”
他以为喻凛有话要说,稍微松了手,把喻凛从自己身上拉了起来。
喻凛扫过他脸上微微流露出的一点被打断好事的不满,忍俊不禁地摸了摸他的唇角。本来还想再俯下身亲亲他,却猛然灵光一闪,问道:“陆哥,你是在跟我撒娇吗?”
陆鹤川:“……”
喻凛仔细一想,开始摆出证据:“又是抱着我不放,又是怪我冷待让你吃醋,还这么坦诚地剖白了情绪,现在又还……呜!”
喻凛话还没说完,就从陆鹤川的身上摔进了沙发里。
皎洁的月光从陆鹤川的身后罩下,把他的眸子映得晦暗不定。喻凛眨了眨眼,判断不出他现在是羞赧多一点,还是旁的情绪多一点。
但喻凛还是舒了一口气,轻柔地说:“陆鹤川,我也很想你。”
像是一缕春风掠过湖面,惊鸿照影,波浪翻涌。
再多的话语都淹没在了缠绵的吻中。
这个吻比先前的都要漫长,两个人不甘示弱地、贪婪地索取着、掠夺着。
好似分离的每一分钟,都在想念着肌肤相贴、耳鬓厮磨,所有的情|欲和妄念都在这个晚上悉数爆发。
酥麻的过电感从尾椎骨一路蔓延到胸口,热意攀升,狭窄的沙发上任何反应都无处可避。
“啊……”
喻凛吊儿郎当地架起两条腿,绞上陆鹤川的腰,把他往自己这勾了勾。
“听说男人酒后那方面的能力会大打折扣,你要是不行……要么今天让我来试试?”喻凛贴近了陆鹤川的脖颈,小声说道,“还没有尝试过……呢。”
陆鹤川“嗤”了一声,托着喻凛的背把他从沙发上抱了起来,一步一步走上了楼。
“哎,可不可以啊!”
有的人这时候把话说得大言不惭,等到真枪实弹的时候,可完全不是一回事。
但陆鹤川还是从善如流地遵循了他的提议。
“你既然想,等会可不要闹。”陆鹤川这么说道。
喻凛跪坐在他的下腹上,挑了挑眉,手上作乱般地掀开陆鹤川的衣摆,躬下身自下而上地望着他:“你又小看我?放心,我肯定让你舒服。”
陆鹤川没有说话,懒懒地往后一躺,扶住了喻凛的大腿。
直到十几分钟后,小喻教官先行败下阵来,趴在对方身上嚷嚷着:“太累了,不动了,下次再说吧……”
陆鹤川掀开眼皮,目光迷离地看了他一眼,本来还搭在大腿的手突然掐住了他的腰。
“……不行。”
喻凛来不及逃,便猛地发出一声呜咽,腰身被拉开一条漂亮的弧线,大腿更是止不住地颤。
骑虎难下,也就是如此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番外写得感觉有点费我,有一种纸片人不需要节制但我需要节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