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的眼睛,明亮的一双眼,燃烧着一股火。
斯内普站在那阴恻恻的看着她。
“我没有将人折磨疯的癖好。”
玛格丽特扯开一个笑。
她的下唇总是在抖。
“‘…你看到生命与我。。。同在——而死亡就在我们背後。。。’”
她盯着他,眼神里是一些别的东西。
“‘你已经。。。已经不能和你的丝衫在舞厅里跳舞。。。’”
斯内普的眼睛微微动了动,这是他看过的诗集。
“‘你会磨破你的鞋子,但,但是征途——征途会使你成长。’”
他沉默的注视着她的嘴,颤动着一张一合。
“‘你,你必须——行走在荆棘之上——’”
她的笑如此的明亮,就像是屋子里的太阳。
“‘留下,留下一小滴,一小滴血。。。’”
她说话断断续续并不连贯,长时间超负荷的摄神取念让她的头脑也不太清醒。
“‘。。。把枪擦亮,同志。’”
她看着斯内普并不清楚的身影,眼前像是隔了一层白雾。
“西弗勒斯,你不是也看聂鲁达吗。”
她眼角新添的疤让她笑起来也带着一些莫名的意味。
“我们现在是同志了。再来。”
她这样坚持着。
斯内普看着她。
他突然感到无比的欣慰,这个女人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她不再是那个只知情爱的玛格丽特,她的坚持让人竟然——会感到折服。
在这一瞬间里,他看着她发亮的双眼,心中地震。
他静默了一会,最後沉默的伸出魔杖。
“摄神取念。”
馅饼是什麽味道,下雪的路上冷不冷,邓布利多的保温咒是怎麽施展的,颤抖花,颤抖花的胸针也可以别在帽子上,薰衣草的手帕,纸折的兔子,从未见过的苹果树,夏天夜晚的月亮,第一次听见的歌曲,微风吹拂的湖畔,好吃的三明治,舞蹈时对方手心的温度——
这一次她努力的保持平静,任由这些东西轮番出现也不再感到痛苦。
斯内普总算稍微满意了一些。
“保持平静只是第一步。”
他的声音不带感情的响起。
“接下来你要控制你的回忆,决不能任由对方随意翻阅。”
玛格丽特的下颌控制不住的抖着,她紧着下颚点了点头。
“来吧。”
他们一次一次的练习,直到玛格丽特昏了过去。
他们高强度练习了将近一个星期,玛格丽特总算可以勉强出师。
斯内普认为她的感情始终过于丰沛,并且爱恨都很极端。
玛格丽特却只是笑。
“你也好不到哪去,只不过我们不得不压抑它。”
她总算能好好的坐在椅子上了。
斯内普没搭理她,只是倒了一杯茶。
玛格丽特端着杯子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