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又有什麽东西涌了出来,这些东西迅速顺着她的手臂蔓延开来,一直蔓延到她的心口,直到她不再颤抖,直到她随着呼吸沉静了下来。
她将这把匕首对着阳光缓缓转动着。
好锋利的匕首,好锋利的生活。
这把匕首上似乎还残留着巴弗米特的鲜血,她还能记起将它插入巴弗米特身体时的触感,如此的顺滑,像是轻松的割开了一块黄油。
有什麽遗失已久的东西重新浮现了。
是的,玛格丽特。
逃避是很好的选择,只要离开这里,只要自己愿意抛下这些东西,那麽自己就可以安全的重新拥有所有想要的东西。
她依旧可以做她的阔寡妇,终日无所事事,终日逍遥度日。
但是,但是。
玛格丽特情不自禁的微笑起来。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这把匕首,这样锋利的东西几乎能割开她的灵魂。
但是玛格丽特。
她自言自语着。
总有些什麽,值得我们付出所有,哪怕仅仅只会持续一刻。
指望别人为自己带来和平是不靠谱的,唯有把机会,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她想办法将匕首悬挂在了书房的墙上,转身坐下写了一封信。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给邓布利多写信,她也相信邓布利多不会让她失望。
邓布利多坐在校长室里,他盯着沙漏默不作声的等待着玛格丽特到来的时间。
玛格丽特愿意主动写信给他这件事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他本以为玛格丽特会离开英国不再回来。
那麽是什麽让她转变了主意呢?
邓布利多对于这个答案有些好奇。
据他所知,西弗勒斯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学校里,那麽这件事应该和他没什麽关系。
会是什麽呢?
这个孩子会是因为爱而选择留下吗?
他静静地等待着。
直到玛格丽特准时敲响了校长室的门。
她走进来的时候,校长室一如既往的安静,安静的就像没有人能在这间屋子里留下痕迹。
邓布利多再一次欢迎了她的到来。
玛格丽特隐隐露出一个笑模样,但是她并不打算再和上次一样陪着曾经的校长兜圈子,兜来兜去的,只会显得她自己像个傻子。
她坐在那,盯着杯子里的柠檬蜜水眨了眨眼。
“教授。”
她一点一点开口。
邓布利多看上去乐意倾听极了。
“我知道,您曾经很希望我可以加入反抗的队伍里,我也知道我多次的拒绝伤害到了您的心。”
她仔细的观察着邓布利多的表情。
邓布利多的表情依旧一成不变,似乎在等待她接下来的话语。
玛格丽特笑了笑。
“。。。我也清楚,斯内普是您的人。他表现的是那麽。。。忠诚。。。”
邓布利多微微的挑了挑眉毛,这让他雪白的眉头稍微抖了抖。
玛格丽特如此的坦诚,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太坦诚了,就像在背後酝酿着无数个阴谋。
“那麽,你想说什麽呢,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