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一,李尤拎着她们桌没喝完的啤酒,往男人脑袋上开瓢,宋湘在这瞬间,踹了男人根部一脚,酒瓶砰地一下炸开。
男人都没反应过来。
“跑!”
李尤牵着宋湘的手,二人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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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个月。
霍仪已经搬到学校附近,他重新租了套房,他妈妈本来说买一套。
霍仪说算了,等安家费下来,可以便宜买学校建的职工宿舍。
霍仪的妈妈说:“那得等到猴年马月。租房多不习惯。”
霍仪说:“在日本还不是租房住,有什么大不了。”
刚说完这些,按下洗衣机键的按钮就坏了,转筒停了。
霍仪只能叫家电维修上门。
面试那天遇到的女生,霍仪忘了,只有一面之缘,虽然不懂为什么,有种藤蔓爬满心里的感觉。
霍仪觉得自己是到年龄了,被激素控制,想女孩子了。
他没谈过一次恋爱,初高中太胖了,很自卑,能有个愿意和他说话的同学,就很开心,因为在学校被混混霸凌。
上大学,沉湎在抑郁症的痛苦,受躯体化折磨,学业几度荒废,遇到了好心的学姐,人很正派,把他从坑里拉拔出来,还鼓励他考研。
霍仪人生的正向反馈是从考研上岸开始,遇到好的老师,把四年的专业补回来,被推荐,申博成功,进入早稻田读博士。博士期间压力很大,霍仪连放松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谈恋爱。
打开门见到熟悉的脸蛋,霍仪心一下就跳起来。
李尤。
也不知怎么的,一下就记起来女生的名字。
但李尤不认识他,不记得他这个路人,她从没睁眼瞧过他。
不会记得他。
李尤问:“老师,你家修洗衣机?”
霍仪愣愣地点头,心跳到极致,一时懵了神,想:她怎么知道我是个老师?她是不是也关注我?是不是上学校官网调查我了?
清醒点,霍仪。你算哪根葱,人家为什么调查一个比她大很多的老男人?
霍仪清醒了,他租的也是x大的老职工宿舍,住这里面的大概率都是老师。凭地点喊他老师不奇怪。
霍仪又有些失望,李尤穿上自备的鞋套,进了门。
梦男体质发作
纯属霍仪想多了。
李尤见客户都叫老师。
这边的方言称呼陌生人,别管年龄大小,抛开性别,都可以叫“老师”。可以唤八十岁姥娘唤老师,也可以唤刚出来工作的小弟做老师,就是个不惹麻烦事、不轻浮的敬称。
“洗衣机在哪里?”李尤问,“怎么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