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萧煜航心疼坏了,眼眶都微微泛红,眉头拧得更紧,“李医生他们在後面就来了,我让他再给你检查一下。”
“好,谢谢。”舒钰勉强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乖宝,别跟我说谢谢,是我不好!”萧煜航自责地叹了口气。
“萧总,我以为,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舒钰说完,眼眶瞬间蓄满了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哭泣起来。
他此时刚经历过高烧的折磨,浑身软绵绵的没什麽力气,这一哭,更是显得凄厉。
“乖宝,我怎麽会不要你呢,”萧煜航急了,他干脆也钻进被窝,紧紧地搂着舒钰,手臂有力却又温柔地环着他的身子,嘴里不停地哄着,“乖,不哭了,等乖宝好了,有力气了,扇我两个耳光好吗?”
而这最後两句话,正巧被刚赶到门外的李景龄和连啓听到。
两人怔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他们心里都清楚,别说扇耳光子了,上一个敢跟萧煜航顶嘴的人,现在还在某个偏僻的旮旯里苦苦“开荒”,没有萧煜航的允许,连国门都回不了。
如今这般,难道是真要把舒钰宠上天吗?
“李景龄,你们来了就进来,再帮舒钰瞧瞧?”萧煜航听到脚步声朝外唤道。
李景龄应了一声,赶忙快步走到床边,从随身带着的医药箱里拿出听筒,先是仔细地听了一会舒钰的心肺。随後,他又轻轻拉起舒钰的手腕替他把脉,一番诊断後,李景龄才从药箱里拿出些精心调配好的药物,给他服下。
萧煜航也没闲着,待舒钰服完药,他转身从一旁的桌上端起一碗早已准备好的清粥,用勺子轻轻搅动着。
随後,他坐在床边,一手扶着舒钰,一手拿着勺子,舀起一勺粥,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才送到舒钰嘴边。
就这样,折腾到了半夜,舒钰在药物的作用和萧煜航的悉心照料下,终是沉沉睡去。
此时,豪华却又弥漫着紧张氛围的倚风山庄,萧煜航满脸冷峻,手指利落地取下那束缚脖颈的领带,随手将其搁在一旁的沙发靠背上。
然後擡眸看向身旁的连啓:“帮我在这看着舒钰,我去去就来。”
连啓跟随萧煜航已久,见他这般模样,心里已然知晓他此番离去是要去做什麽,当下也不多问,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萧煜航径直朝着倚风山庄那神秘又阴森的地下室走去。
踏入昏暗阴冷的地下室,大厅里各式各样的刑具闪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
而今日从海边被带回来的那三人,本就因车子侧翻而伤势严重,此刻还被绑在冰冷坚硬的铁架之上,虚弱地晃荡着,宛如待宰的羔羊。
萧煜航眼神如隼,疾步走到刑具架前,大手一挥,一把长鞭被他紧紧攥在手中。
一想到这些人曾丧心病狂地伤害过舒钰,往昔舒钰那娇弱无助丶楚楚可怜的模样在脑海中不断闪现,他的双眸瞬间被浓烈的杀意所充斥。
他手中的长鞭便裹挟着呼呼风声,朝着那三人劈头盖脸地猛抽过去。
皮鞭抽打在皮肉上,瞬间绽出一道道血痕,三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地下室。
其中两人承受不住这般剧痛,白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软塌塌地挂在铁架上。
一旁的手下见状,赶忙端起早已备好的冷水,毫不留情地泼醒了他们。
萧煜航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跳:“说!是不是宋琪兰指使你们的?”三人低垂着头,瑟缩着身子,没有一人胆敢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