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话是何意?这个酒楼你不打算再过问了?”姜桃觉得,姜玉清有点太急了,刚稳住一个小摊,便着急开酒楼,眼下酒楼有了起色,很快又开了第二家,瞧这架势是打算开第三家了。
“等忙完手中的事情,我就要离京了。”姜玉清温声道。
“离京?你不打算管我和小竹了吗?”姜桃满是不舍地看着姜玉清。
“姐姐怎麽可能不管你们?”姜玉清拍了拍姜桃的脑袋,温声道,“小桃,姐姐走的每一步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绝非一时意气用事。”
“尤其在生意场上,走错一步便是满盘皆输,姐姐没有时间再去走一遍来时的路。”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但我相信你,玉清姐,如果你真的做好了决定,那我就帮你到底!”姜桃一脸坚定地看着姜玉清。
“小桃,谢谢你!”
……
次日,姜玉清刚到酒楼,就收到了长安那边的消息。
“胡定安的人来传话,说定在了今晚画舫船,他约了几家酒楼的掌柜!”说话间,长安放低声音,在姜玉清耳边道,“贵香居那边还不知道这事,胡定安这是要夹带私仇,利用你对付苏荷。”
姜玉清眯了眯眼,沉声道:“是她先不仁,不怪我不义。”
“掌柜的,这是请帖,你收好,今晚酉时,您记得按时赴约。”长安道。
姜玉清收下请帖,转身进了柜台,拨弄着算盘。
……
傍晚时分,落日西斜。
姚峥大步走出兵部衙门,腰间掉出一个荷包。
“哎呀姚大人,这荷包从何而来?莫不是谁家千金所赠?”一旁的同僚立刻笑着打趣。
“见笑了!”姚峥并不着急否认,拾起荷包,径直走下台阶,从马奴手中接过缰绳。
他翻身上马,坐在马上望着那荷包良久,脑海里忍不住浮现昨日河边的场景。
一别数月,姚峥本以为时间可以冲淡那份悸动,可再次见她,他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意。
姚峥按辔徐行,马儿穿过长街,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锦昌大街。
火锅酒楼的招牌依旧显眼,一眼就能看见。
马儿在酒楼门前停下,姚峥下马入内,就见周溪笑脸盈盈地走上前:“客人,一个人吗?”
今日楼内没什麽客人,约莫是快要打烊的缘故。
姚峥坐下,目光落在柜台处:“你们掌柜的呢?”
“不知,她今日走得早,这两日她都走得早,约莫是家中有事。”周溪道。
姚峥微微拧眉,急忙追问道:“有事?出了何事?”
周溪挠了挠头,忽然想起昨日李叶来找姜玉清的事:“约莫是要相亲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你说什麽?”姚峥眼神瞬间发冷。
周溪感觉到後背一凉,连忙後退几步:“相……相亲啊,大人,是有什麽问题吗?”
姚峥下意识握紧手里的茶杯:“随口一问!”
说罢,他仰头喝了一大口茶,而後狠狠掷下茶盏,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周溪歪着头,一脸不解:“这人……什麽毛病?”
……
这头姜玉清人已上了画舫船,她赶到的时候,几个酒楼东家都已等在那儿。
毕竟邀约的人是胡定安,在京城做生意,就没人敢不给胡定安颜面。
几人看到姜玉清,一个个脸上顿时多了几分心虚,下意识地避让到一旁,不愿与她多言。
姜玉清镇定自若地挑了个边上的位置坐下,捧着茶盏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
直到脚步声从前舱传来,就见胡定安神色悠然地走了进来。
“诸位都坐,让大家久等了!”胡定安褪下身上的大氅,示意下人关上舱门,阻挡外面的寒气。
胡定安走至姜玉清身旁,将手里的暖手焐递给她:“姜姑娘穿的单薄,可别受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