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麽事?这麽着急忙慌的?”姜玉清瞧着长安的脸色,就感觉情况不妙。
长安喘了口气,一脸严肃道:“咱们摊上事儿了,掌柜的!”
“贵香居联合其他几家酒楼,说是打算围剿咱们家,每样菜的标价都比我们低,宁愿亏本也要将咱们楼给打压下去。”
姜玉清拧了拧眉:“苏荷还真是狗急跳墙,什麽烂招都使出来了!可能也不仅仅是她,咱们酒楼近来风头正盛,抢了不少酒楼的生意,恐怕早就遭人记恨了。”
“你帮我看好楼里,我去一趟北城。”姜玉清匆匆走出楼,去牵马车。
长安:“你现在去北城做什麽?北城的第一锅好好的,人家只针对咱们这一家!”
第一锅的背後是连晚,他们自然不敢,毕竟商与官斗,一向是有理说不清。
姜玉清的火锅酒楼背後没人,他们自然专挑软柿子捏。
“我去找连晚,这两日江潮一直在那,我去问问他的意见。”姜玉清驱着马车,走出了街巷。
她也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同行竞争,从前一直都是暗戳戳,像这次这样摆在明面的情况也是少见。
姜玉清心里没底,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马车去而复返,此刻第一锅酒楼已经开始有客人,连晚习惯在饭点时分留在楼里照看生意。
她看到姜玉清急匆匆地回来,立刻下楼询问:“怎麽又回来了?是落下了什麽东西?”
“宋潮可还在?”姜玉清一脸凝重地问道。
瞧着姜玉清脸色不太对,连晚也没有废话:“在楼上呢,你跟我来吧!”
“表哥,玉清找你有点事。”
“玉清来了,你快来看看,我打算过年的时候,把铺子好好装饰一下,顺带晚晚的酒楼一起,你看这对联……”
“宋公子,我有要紧事想问你。”姜玉清现在无暇看对联。
宋潮看到姜玉清的脸色,很快也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事?来,坐下慢慢说。”
姜玉清将她刚得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连晚和宋潮。
宋潮摸着下颔,一脸慎重道:“正常来讲,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双方都没有了退路,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跟他们拼价格拼到底。”
“可你两家酒楼加起来也才开业不到半年,单轮家底,你不一定拼得过那些经营多年的老字号。”
姜玉清抿了抿唇,直接摇头:“这走不通,就没有别的办法?”
她的银子必须留着,她和系统的任务还没结束,若是现在就将银子都消耗光,三年以後她肯定完成不了任务。
到时候她还是逃不过一个死字。
“若不想接招,那就只能和谈。”宋潮给出第二条路。
姜玉清再次摇头:“苏荷若是愿意与我和谈,也就不会行此险招,闹得两败俱伤。”
宋潮笑了笑:“你当然不行,可若是有个有名有姓丶有权有势的人愿意出面,为你们讲和,那苏荷就算不给你面子,也要给那人面子。”
“我来!”连晚好心站了出来。
“不行!”姜玉清和宋潮异口同声地说道。
连晚愣了一下:“为什麽不行?”
宋潮叹了口气:“你是国公府嫡女,官家轻易不插手商户之事,这是规矩。”
“什麽规矩?上面那些人,有哪一个不……”连晚话说一半,被宋潮直接打断。
“表妹!不可任性,上面又岂是你我能置喙的?再者说,上头再有牵扯,那也是如你这般坐居幕後,哪一个会承认自己真的在行商贾之事?”
宋潮一番话,把连晚说沉默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还能有谁能出这个头?”
宋潮转头看向姜玉清:“玉清,你先稍安勿躁,晚些时候我去找胡定安,看看这事可有周旋的馀地。”
姜玉清拧了拧眉:“胡定安?”
“不错,此人是京城商会的会长,但凡商户没有不给他脸面的,你与他相熟?”宋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