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江以,进阶了,学会假哭了。
姜白黎气笑了,在江以背上猛捶一拳,起身回家。
江以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一路跟着他进家门,姜白黎进自己房间后锁了门,不顾江以在外面的乞求,打开台灯继续写订单。
一小时写了两份,姜白黎把署名的地方空出来,把信纸折好塞进了信封里。
他接的订单同城居多,可以省邮费,其中有两封是同校的,姜白黎问了宿舍号,准备直接送货上门。
整理好手头的东西已经九点多了,姜白黎出门,发现江以还在他家,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走过去也没醒。
姜白黎蹲下身,江以双眸紧闭,深沉如潭,他伸手抚过江以细长弯曲的眉毛,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
姜白黎的睫毛从小就又长又卷又密,幼儿园的老师和小朋友都羡慕他,江以的睫毛虽然密但是没他的长,那时候的江以还是小胖子,正是格外注意外貌的时候。
他不知道从哪儿听说睫毛剪了能比之前长得更长,就在午睡的时候偷偷拿小剪刀把睫毛剪了,剪得只剩下了一点点,幼儿园其他同学争相效仿,老师发现后赶紧组织了一次教育课,告诉大家不能剪睫毛。
幸好后来睫毛长回来了,不然江以得被他爸妈念叨一辈子。
小时候胖嘟嘟的,怎么长大了变这么帅?
姜白黎捏着江以的脸颊,江以毫无防备,好像还做了什么美梦,嘿嘿地笑了一声。
姜白黎手上一使劲儿,江以嗷的一声疼醒了,满眼迷茫地捂着脸。
“发生什么事情了?”
“还去不去你家了?我困了。”
“去!走!”江以怕他反悔似的,架着他的胳膊,临走前往里面的卧室喊了一声,“教练,我把十五带走了!”
“去吧!”卫生间传来姜寻理的声音。
姜白黎问:“我爸什么时候回来的?”
“八点半左右吧。”
姜白黎写的太认真,连他爸回来都不知道。
到了江以家,江以爸妈都还没回来,姜白黎在浴室洗了澡,回来的时候江以已经睡着了。
他沾酒就困的毛病也没变。
姜白黎在他身侧躺下,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江以一个转身,把他当成了抱枕。
温热的鼻息把耳后的皮肤灼的滚烫,姜白黎动都不敢动,闭上了眼睛。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默背了一遍高中古诗文,姜白黎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在江以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江以出现在学校游泳馆里,远早于姜寻理给他安排的训练时间。
疯狂游了十几分钟,他喘着大气出来,在浴室的淋浴下愣神,水珠顺着他的睫毛滴滴下落,江以抹了把脸上的水,暗骂一声:“畜生啊!”
母单到现在,江以从来没觉得恋爱是什么必不可缺的东西。哪怕处于精力最旺盛的时期,他都是随便摸两下就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