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的呀,你说我们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沈时庭有一会儿没说话,大概是在回忆自己说过的话,他打开车门坐进去,这才嗯了一声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尽量,但事在人为,难免有顾不全的时候。”
……好像有点道理。
但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
余幼惟坐进副驾驶,乖巧地系上安全带,又担心地说:“那万一有一天我们的婚事暴露了,怎么办呀?”
沈时庭单手握住方向盘,侧首看向余幼惟,反问他:“你就这么怕被发现?”
“当然啦,以后我们离婚了,我可以离开公司,但你怎么办?你面对同事们多尴尬啊。”
沈时庭只是静默地看着余幼惟,半晌,他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发动了车子,声音也淡下来:“都离婚了,你还操心我干什么。”
小情人
沈时庭这语气怎么回事?听起来很不爽啊。
他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我们才和好不到两天哎。
哇这臭脾气,还好不是我跟你过一辈子。
余幼惟反省了一下自己,小声问:“干嘛突然这么凶啊,我哪句话又惹你不高兴了?”
沈时庭愣了一下,扭头:“什么?”
“我说你怎么又生气了。”
沈时庭沉默了。
他并没有发觉自己生气了,更不知道自己生的什么气,只是突然觉得有些烦躁而已。
他轻蹙了下眉:“没有。”
“我不信。”
“真的。”
“那你笑一下。”
“别闹,开车呢。”
“哼。”
余幼惟不跟他说话了。
车开出园区,遇到了红灯,沈时庭停下车来,余光瞥了眼余幼惟:“撅着嘴做什么?”
“我没生气。”
“我没问你生没生气。”
“哦。”
沈时庭一时间哭笑不得。
余幼惟瞄了眼沈时庭,发现他笑了,于是笑嘻嘻地歪头看了他一眼,沈时庭偏过头去:“坐好。”
“笑就笑呗,笑这么好看还不让人看,小气。”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在某些瞬间,余幼惟发现,他跟沈时庭好像真的熟了许多,然而当他仔细去回想这个变化的过程时,又好像找不到一个具体的节点。
渐渐的,不知不觉的,他和沈时庭好像真的变成了勉强可以算作是朋友的关系。
“然后啊郭总就说,这个任务的稿子都是余幼惟画的,那以后这个系列都交给他了,所以我以后就有自己独立负责的项目稿子了!”余幼惟开心地摇头晃脑,“这就说明,那些稿子都可以署我的名字啦。”
沈时庭嘴角带了点浅浅的笑意:“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