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气冲冲去看郑女士,想数落她几句。
只见他前妻满脸惊恐,揪着心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废物!”
茍健联系茍子涵多次,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搪塞,就晾着,完全不搭理。
他只好找人查茍子涵这一年多的去向,竟一点儿也查不出来。
盘算了下,就算茍子涵真有那1%的遗嘱,1%也掀不起什麽风浪。
但茍健是个谨慎人,谋算之後,他还是决定高价从市场上购买一些股票来对冲。
这样即便其他股东收购了茍子涵的股份,也不会影响金达开的股权构成。
由于时间紧迫,收购这点股份真是让他狠狠出了一波血。
这件事刚完成不到三天,茍自强去世。
茍健听到消息时,长长出了口气:
还好动作够快。
接下来就是葬礼,茍健要求简单体面。
送葬那天,茍家人穿上黑衣,在各方宾客的拥簇下到殡仪馆给茍自强送行。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直到遗体告别,茍家人要排成一队见茍自强最後一面。
哀乐奏起,排在最前面的茍健已经要擡步进入遗体告别厅。
突然有个身穿重孝的光头中年人抢先一步,一脚迈进厅门,径直来到茍自强遗体前,大叫一声:
“爸爸!”
“窟嗵”跪倒在地,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
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他给镇住了。
茍浩然率先反应过来,跳起来一把揪住中年秃头男,大叫:
“你是谁!干什麽的!”
周围安保这才明白过来这人竟然不是茍家人,立刻哗啦啦围上来,把秃头男围在中间。
在场宾客此时心里有一个共识:
今天这人恐怕得横着出去。
茍健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分开人群来到中年人面前,死盯着他看。
中年人毫不怯场,平静和他对视。
茍健说:
“朋友,今天是我家老爷子出殡的日子。”
“你有什麽要求,说来听听。”
杨天昀点了点头:
“我是茍自强的亲生儿子。”
“听说他今天出殡,特地来送送他。”
全场一片倒吸冷气之声。
所有人都迷惑并兴奋起来,都期待上演一场狗血大戏。
在场的茍家人都眯起了眼,露出疑惑而戒备的神情。
这时,茍子涵从队伍末尾走出来,站在茍健和杨天昀之间。
护着杨天昀,说:
“爸爸,这是爷爷插队时和杨奶奶生的儿子,确实是我伯伯。”
茍健一下就明白了这人身份,紧绷着脸一言不发。
同时脑袋飞速运转,思考如何解决这个人,才能把损失降到最低。
茍浩然先沉不住气。
跳出来,伸手就要推杨天昀,茍子涵一闪身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