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健很久没被人这麽怼到脸上,有心发火,但想到现在还有很多宾客,还是尽快把她打发了为好。
便站起身来,丢下句:
“你看着办吧。”
头也不回离开。
郑女士气得跺脚,却又无计可施,只好跟在茍健後头往回走。
狗子从树丛中探出头来,见他们都回到了灯火辉煌的会场,才哀哀地拖着身子往那边去。
到了会场,闻着味儿找到在食物台那边炫鸡腿的涂冲,轻轻咬了咬他裤脚。
涂冲原本打算笑着问它:
“都见着了?”
一低头,脸色就变了,立马蹲下观察狗子。
这一看,伸手把狗抱起来,看看四周,转身去了乐队离开後还没来得及收的椅子那里。
不远处还有不少客人,涂冲把狗子包在西装里,贴上心口,交代它:
“别动,别出声。”
狗子有气无力点了点头。
涂冲以竖着抱婴儿的姿势抱着狗子,悄悄运功,用灵力修复它受损的内脏。
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
几分钟後,狗子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狗子。
涂冲拽着它前腿,不让它下去,问它:
“怎麽回事儿?”
狗子此刻有了精神,呲牙:
“汪汪!汪汪!汪汪汪!”
涂冲一听,眼睛眯起来:
“就郑佳那个亲儿子?”
狗子支棱起来:
“汪!”
涂冲看看它:
“你就这麽忍了?”
狗子使劲儿挣脱开他的手,跳到地上,背毛竖起,一仰头:
“嗷~呜~嗷~啊~嗷~呜~呜~呜~”
引得所有人都往他们这边看。
涂冲也不搭理周围人探寻的目光,对狗子点头笑道:
“我无所谓,你想怎样就怎样。”
狗子眼神锐利起来,好一会儿,说:
“汪!”
涂冲摸摸狗头,从口袋里摸出狗绳,把领结给它松松扣上。
笑道:
“那咱现在就去?”
狗子坐直:
“汪!”
郑女士引着茍伟轩在场中穿梭,见见这个叔叔,认认那个伯伯。
茍伟轩木着个脸,不太愿意。
郑女士好声好气跟他说:
“将来你要接手卫轩的,这些都是妈妈的商业夥伴,人脉资源。”
茍伟轩从眼镜片後头盯着郑女士:
“不是说去留学……”
郑女士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麽,连忙说:
“去啊,当然去。回来就要接手公司,先认识认识。”
“刚才那个刘叔叔,他女儿也在M国。彼此也能有个照应。”
茍伟轩这才点了点头,老老实实跟着郑女士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