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爷爷对狗好的真相（第2页）

“子涵今天开心不开心？”

小孩儿没有答话。

茍自强没有等到回答，把孩子摇醒了，固执地问：

“今天高兴不高兴？”

茍子涵强睁开眼，呲牙笑着说：“高兴！”

茍自强长出了一口气，喃喃：

“高兴就好……高兴就好……”

茍自强离开海滩之後，疯跑到附近夜市。

在熙熙攘攘的夜市一条街一路问过去，问有没人看见他孙子。

两岁多的茍子涵在礁石上睡得很沉，身上还盖着爷爷特地给他准备的小外套。

直到海水涨上来，把他浑身都浸湿，才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

站起来的时候，海水已经没过小腿，还在飞快向上涨着。

茍子涵害怕了，四处黑黢黢一片，除了大海什麽都没有。

他试探着叫了两声“爷爷”，回答他的只有海浪的“哗哗”声。

孩子无助地在水里站了一会儿，想往三四米远处那个露在海面上的礁石爬。

刚走了两步，脚下一滑，整个人跌进海里，脑袋都看不见了。

站在岸边树林里的涂冲已经看了他们很久。

直到此时，他才确定茍自强是真没良心，人这玩意儿是真一点儿不能指望。

他从海里捞出已经没有知觉的茍子涵，弄醒他，顺便弄干他身上的衣裳。

孩子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整个人木呆呆的。

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後，茍自强慌慌张张赶回来，装作着急的样子找孩子。

穿着保安制服的涂冲领着茍子涵小手适时出现，跟他说在沙滩上捡到了这个孩子。

茍自强吓得脸都变形了，变颜变色对保安千恩万谢，当晚领着茍子涵回到长觉。

第二天他就又找了个保姆照顾小孩儿，从此再也没有对小孙子那麽亲近过。

#####

茍子涵木雕泥塑般定在原地。

涂冲坐在一旁，不去管他，给他充分时间反刍。

等了好久，茍子涵才缓过来，马上急赤白脸地到处找……

涂冲见他眼神恍惚，呼吸急促，连忙站起来。

茍子涵一把揪住涂冲的T恤前襟，嗓音暗哑：

“你骗我，刚才那些都是你瞎编的……“

“我记得的完全不是这样！”

又退後几步，瞪着涂冲：

“怪不得，人家都说狐狸最狡猾。”

涂冲平静与他对视，重新坐回沙发，放松的问：

“那你记得的是什麽？”

茍子涵不假思索说：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过得特别开心。”

“那天爷爷确实带我吃了麦当当的大鸡腿，我们还打包去海滩。”

他眼睛向上，尽力回忆：

“你知道那时候麦当当还不像现在这样满大街都是。”

“那天我俩坐在沙滩上吃鸡腿……因为是十一假期嘛，周围好多游客。”

“我啃鸡腿的时候，被别的小孩子看见，吵着要他爸爸买，被他爸爸骂哭了。”

“我就很得意，故意吧唧嘴，就让他眼馋。”

“我们当时在沙滩上坐了好长时间，一直坐到晚上。”

“直到好大好大一轮月亮从海面上升起……”

“又大又亮又圆，漂亮得甚至有些渗人。”

“爷爷还跟我说，这就是‘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茍子涵收回目光，充满自信地看着涂冲，不自觉就挺起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