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找挺难的。”
涂冲不耻下问:
“用法术怎麽查?”
茍子涵畅想:
“就,迷惑他们,控制他们,让他们进绝密系统,把人给我们找出来!”
涂冲静默无言。
好一会儿,擡下巴给茍子涵指旁边闪着灯的警车,示意他看巡警帽子上的国徽:
“那种地方,我们看见都绕着走。”
“还用法术查查……你是不是嫌我活得太长?”
两只在湖边站了会儿,最後分析认为:
这种时候,用嘴问比用法术风险小多了。
俩人顺着湖岸跟着游客慢慢往前走,走着走着,发现马路对过有条颇有年代感的小巷子,里头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这明显是专门留下来给游客展现水乡旧时风貌的景点小街:
房子都是木窗,带着小院子,门楼上铺着青瓦,瓦都很旧了,上头长着好多瓦松。
几乎每家每户门口都摆着小摊子,卖那些旅游景点常见的石头丶簪子丶刺绣之类的小玩意儿。
两人走进去,顺着人流就要走到巷子尽头,有个摊子看着尤其简陋:
就一个破凳子放在门槛外,凳子上放了十来瓶杂牌矿泉水。
矿泉水前边放了个牌子:五元一瓶,旁边一个二维码。
门槛里头放张竹躺椅,有个看起来六十七的大爷往躺椅上那麽一躺,扇着扇子听评书,一副爱买不买的样子。
涂冲停下来看了大爷一会儿,过去扫了两瓶水,跟他招呼:
“忙着呢,跟您打听个人啊。”
大爷板着脸擡头瞅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地擡了下下巴。
涂冲给茍子涵使了个眼神,茍子涵连忙说:
“大爷,您认识马三鲁吗?”
大爷仰着头想了一会儿,摇摇头。
“杨素花呢?”
大爷又摇摇头,躺回去了。
茍子涵不甘心,追问:
“大爷,你知道闸阳泰安毛皮制品厂吗?”
大爷听了这话,睁开眼坐起来,指着东边说:
“原来就在那边,几十年前就没了。”
茍子涵连忙说:
“这个马三鲁,原来就是这个厂的职工,我们找他有急事!”
大爷上下看看他,呵呵两声:
“毛皮厂的职工?那死了吧,找不着了。”
茍子涵固执地看着他。
看了好一会儿,大爷才拿蒲扇指着东边:
“从这儿出去,往右拐,有个花苑小区。“
”以前是毛皮厂家属院,里头有几个回迁户原先是毛皮厂的,你们到那边问问去。”
这个花苑小区有些年头了,最高的楼只有六层,路边的香樟树已长到十来米高。
家家户户的阳台上伸出几根杆子来,各种衣物迎风飘扬。
他们进去没走几步,就听见“哗啦哗啦”响,循声看去,有栋楼的一层车库被改成了棋牌室。
棋牌室玻璃门前挂着“空调开放”的牌子,里边摆了好几桌麻将,叔叔阿姨们正在里头热火朝天开战。
茍子涵和涂冲相互看了一眼,立马明白对方的意思。
茍子涵拉开门就要进去——刚拉开门,就被冲鼻的烟味儿熏得喘不过气,“咳咳咳”咳了半天。
看棋牌室的是个化着浓妆的中年女人,她一看,就知道这俩不是来打牌的,连忙站起身堵在门口,问他们:
“你们找谁?”
茍子涵堆起笑脸:
“姐,这边能打麻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