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灼后背抵着沙发,褚新霁的手臂撑在边缘,微俯下身,笑意止了后,才发觉彼此近在咫尺,他为了方便伤口恢复而解开的衬衣领口大敞,从她这个角度,竟然从锁骨一直看到腹部的肌。
“宠什么?”
略显喑哑的低沉嗓音在头顶响起。
爹系当然是宠女儿了。
沈月灼脸颊微红,坏心思地改口道:“宠妹妹。”
褚新霁的视线从她如海棠般娇艳的唇挪到耳侧,眼底闪过掩饰极好的炙意,喉间溢出一丝低笑,明显对她的形容展露出些许不虞。
“沈月灼,我不会吻妹妹。也不会允许妹妹——”
深晦幽寂的视线扫向她,褚新霁牵着她温如软玉的指尖落向他锋棱饱满的喉结,“吻我这里。”
新雪
沈月灼仔细地回忆了一阵,猜测大概是她在路凛的接风宴上喝醉那回。
她佯装认真地回忆须臾,脑中也仅有一些不重要的零星片段。
就算是喝醉后,也没有这么难缠吧?
沈月灼眸子里映着澄澄水光,含笑迎上他深晦不明的视线,“除了这个呢?我还做了什么?”
褚新霁喉结微微一动,明白过来,这才多长时间,她已经学会反客为主了,试图从他这里套话。
“反侦查能力这么强。”褚新霁轻讽,带着很淡的气音,却并没有什么训斥的意味,“你去学计算机真是屈才。”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沈月灼眼角的弧度更甚,故意往前探了点身。“我这还不是跟霁学的。”
“是么。”褚新霁闻言,小幅度地挑起眉梢,“我怎么不记得有教过你这些。”
两人间的距离本来就近,她突然的动作太出乎意料之外,倒是褚新霁,为了防止她的唇撞上他,不得不微仰着下巴,视线淡睨扫下。
“霁哥说是礼尚往来,但我上次明明就喝醉了。喝醉的人做出什么事,都只能算撒酒疯。”沈月灼不太确定自己做了什么,只能先行辩解:“作不了数。”
褚新霁因她这句概不认账的推卸而生出一股躁郁。
那日的情景浮现,呼吸莫名粗重。
褚新霁冷峻的长眸微眯,声音还是一贯从容,只是视线锐利不少,“沈月灼,无论走到哪一步,我们之间的关系,永远也不可能再回退。”
恪守了这么多年的界限,从跨过雷池的那一步起,便注定着再也无法退回原来的位置。
他早就警告过她不是吗?
“谁说要退了。”沈月灼抿了抿唇,小声埋怨:“我又不是什么花心的渣女,再说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就算要玩,我也不敢找你啊。”
她说的或许是实话,他不是她能随便玩玩的对象。哪怕最后闹到崩裂,两家千丝万缕的资源和情谊关系,从祖辈到父辈的交情,都注定了不可能归于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