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位姐姐吉祥。”
太子妃的眼神闪了闪,随即露出了一个别有意味地笑容,都说老四疼爱媳妇,後院里的女人还不是照样不少,看看这两个人,都不是善茬儿呐,比起毓庆宫里的女人有过之无不及。
“这位是?”能这麽明目张胆地喊她们姐姐,除了侧福晋李氏还能是谁,太子妃刻意装傻道。
“她是李氏,四爷的侧福晋,另一个是武格格。”明卿没有什麽表情地看了她们一眼,很好,居然蹦哒到她跟前?
“老四真是好福气,後院里的女人都这般的如花似玉,看得我都心动了。”多好的机会,董鄂氏没办法置若罔闻。
“三福晋谬赞了。”李氏娇笑着捂着嘴。
“你们过来有什麽事?”这麽明显的给她找不痛快,明卿实在没什麽耐心循循善诱,直截了当说道。
“回姐姐,我今日过来是为了钮祜禄氏。”
明卿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小打小闹她们已经不放在眼里了吗?钮祜禄氏?
“说。”明卿语气冷硬,没有什麽耐心。
“钮祜禄氏病了半个多月,一直卧床养着,今儿妹妹路过她的院子,这才知道此事,可怜她瘦成了一把骨头,屋子里连一口热茶都没有,真是太可怜了……”李氏边说,边擦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哽咽的声调倒是掐得十分形象。
“天呀,皇贵妃赐下的人,四福晋你怎麽敢这般挫磨她?”董鄂氏补刀道,眼里的兴奋之色呼之欲出,十足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
“哦?她既然病了,为何不上报?”明卿忽略了董鄂氏的存在,喝了一口花茶,看似温和,两道冷冽的眸光落在李氏身上。
“是呀,隐瞒不报,莫不是得了什麽见不得人的怪病?”大福晋最看不得这种不守本分的妾室,明卿往日里对她多有照拂,现在自然是不能让她一个人孤军奋战的。
“哎呀,会不会传染,你刚刚从那个院子出来的?还不赶紧把她拉下去!”一听见怪病,董鄂氏浑身不适,疑神疑鬼着,生怕自己被传染了。
“不,我没有病……”
周围伺候的婆子闻言,看了看没有丝毫反对之色的福晋,手脚利索地拉着李氏和武氏下去,养在闺阁里的姑娘家怎麽抵得过这些婆子,没两下衣服皱了,头发散了,极其狼狈地被拖了下去。
这事儿越来越惊悚,太子妃也有所顾虑,她还没有享受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切,怎麽能轻易被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女人拖了後腿。
“四弟妹,你也该好好管管後院了。”
“太子妃说的极是,出了这件事情,我恐怕要招待不周了,不如改日我再设宴,好好弥补你们?”
“四弟妹无须客气,你府里有要事,我们也不便打扰的。”董鄂氏恨不得立马离开这个地方,说起话来也客气多了。
“四弟妹,如有需要帮助的,你尽可以让人传信与我。”
临走前,大福晋拉着明卿的手,低声说道。後园里的腌臜事儿多着呢,她毕竟年长,手段也老辣些,虽说不能搬上明面上说,暗地里传授明卿几招,对付起李氏这样的人,也是绰绰有馀的。
“多谢大嫂。”这份关切,明卿是心领了,李氏她不放在眼里,钮钴禄氏呢,只怕是大福晋不会是她的对手。
送了妯娌几人出府,明卿就命人带着李氏和武氏一块儿去了钮祜禄氏的院子。
钮祜禄氏确实身子不适,可并没有李氏说的夸张,她不过是神思忧郁丶胃口不佳罢了。院子里的丫头也懒散惯了,伺候着钮祜禄氏很不走心。
虽然不得宠,总归是主子,再不济,每月的份例和府里时不时的赏赐,就算不靠嫁妆,也不至于过成连粗使丫头都欺负的份儿上。即使,当真有这般蠢钝的人,明卿也不相信这个人会是钮祜禄氏。
以钮祜禄氏的心机和城府,这件事情只怕是她设计的一出好戏,李氏不过是被她利用的一颗棋子,目的既可引来胤禛的主意,又能宣扬出她善妒不容妾室的恶名。每一处都设计得很完美,连病态也刚刚好,只是,钮祜禄氏万万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是重生之人,在上一世就已经见识过她缜密的心思。
她不能纵容这样野心勃勃的女人在府邸里肆意妄为,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她不能大意,为了自己,也为了她的孩子们。
“李氏,添油加醋丶居心不良,和武氏一起,禁足院子。钮祜禄格格院子里的人胆敢欺主,内务府出来的,重新送回原处,其他人叫牙婆领走,希望府里上下以此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