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华燊彻底满意。
他穿好西裤,双臂撑着她的腋弯将她托起来,抱在怀里亲了又亲,一边给她擦脸上的眼泪,一边说:“酒会我还要回去,今晚不能陪你,你好好玩,到家给我电话。”
她似融化的绿舌头,靠在他怀里,嗓音沙哑地“嗯”了一声。
“过两日,我得闲再来陪你,好不好?”
“嗯。”
“水做的,这麽爱哭。”
燊恋恋不舍地亲她,亲足一分钟才算数。
27楼的某间套房已经备好一套干净的西服,他将身上这套皱得不像话的西服脱下来,对着壁镜能清楚看到肩膀上的齿痕。
从来没有哪一位敢这样咬他,这世间只得她何诗绮。
施华燊换好西服重新回到酒会。
翘首以盼的方舒曼见了他,燕子般飞到他身边,嗓音甜甜的:“燊哥,你怎麽才回来?公司那边的事情很棘手吗?”
当时他看了眼手机,就皱着眉起身离开,方舒曼便以为是公司的事情,倒没想到他会告辞这麽久。
燊笑着拧了下方舒曼的脸,接过她手上的香槟,朝财政司梁司长走去。
“梁司长,最近好吗?”
“呀,施大少,好久不见。”
两位西装革履的男士畅谈起来。
方舒曼目光敏锐地发现,施华燊身上的西服换了一套,虽然色系相似,但是她一眼就能发现不是同一套。
女性的直觉总是十分精准。什麽事情能让一位如此注重外在形象的男士,被迫换了一套西服还不生气?
他肯定去搞女人了。
不知是什麽样的女人,能让他在这麽重要的酒会离开这麽长时间。
那个跳芭蕾的赵俐俐?
方舒曼沉着脸色,取过餐车上的香槟一口饮尽。
“小曼?”施华燊招手让她过来。
梁司长身边还多了几位上流人士,方舒曼认出其中一位是地産大亨李先生。
施华燊此次来酒会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要谈妥城西的一块地皮开发权。
方舒曼重新拿起一杯香槟,笑吟吟地走到他旁边。
施华燊介绍:“这位是在佳利士律所就职的方小姐,方舒曼。专注地産项目。”
“佳利士不得了哦,方小姐真是年轻有为。”
“又漂亮又有实力。施大少一如既往好眼光。”
方舒曼低头一一敬酒谢过,三言两语将话题引入正题。
这边应酬入题,那边舞会正兴。
施华燊离开後,诗绮留在原地靠着墙缓了两分钟,呼吸才通透起来。
很快她就发现先前的担心多馀。走廊的监控已经关了,前方被封了路,路口有人盯着,见她走了出来,即时手脚麻利地收拾路障离开。
她即刻拐进女厕,坐在马桶上,掏出包里的湿纸去擦水涔涔的大腿。
他弄得太多,一包便携湿纸用完也没擦干净。
诗绮出来太久,脸颊通红,一双眼睛哭得眼尾发红,这样回去,未免不让同学们日後妄加暧昧猜测。
她想了想,拨电话给王嘉仪。
刚长出一小株芽叶便被粗暴折断,胡杨树再度死去。
诗绮处理完,洗手擦干出女厕,发现王嘉仪竟还在门口等她。
“不是吧,何诗绮?你哭啊?不就是月经来了没带卫生巾吗?”王嘉仪摇头,“搞不懂读书人的想法。”
诗绮跟在她後面,小声地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