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喝了几杯。”何沐鱼说:“教主的吩咐,沐儿不敢忘记,所以沐儿特意让阿奴请薄缚轻过来,原本想乘着薄缚轻喝醉将蛊虫下进去……那知道这人警惕性那麽高。”何沐鱼有些无奈,“阿奴陪着那人喝了那麽多酒,薄缚轻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何沐鱼纠结着低下头,小声说:“沐儿没能办成您吩咐的事,还望您能恕孩儿一罪。”
剑莫淡淡道:“这件事不急。”
他补充道:“薄缚轻原本就是个多疑的性子,他防着你,也是本座意料之中的事。”
说到这里,剑莫冷笑一声,幸好他早有打算,现在只要顾羽知将毒虫下到薄缚轻的身体中,薄缚轻就得乖乖听他阿德话,他倒要看看薄缚轻还能嚣张几时。
到时候,不管是顾羽知还是何沐鱼,都是他的人。何沐鱼问:父亲今日来找我,就是为了薄缚轻的事吗?”
“不全是。”剑莫看向何沐鱼,目光幽深:“帮内近日接了一件悬赏,本座准备派你去。”
何沐鱼点头,“孩儿遵命。”
这次要刺杀的对象,是文州刺史温不厌,这个人在原着中算是个炮灰攻,能吃上肉渣渣的那种,温不厌亦正亦邪,辅佐陛下登基,发布多条造福百姓的法令。也正是他,上书皇帝,建议将那些皇子公主全部发卖贱籍。
新帝登基,为了巩固势力,将所有手握权势的皇子赶尽杀绝,留下一个顾羽知,便听了温不厌的建议,将顾羽知发卖了。
典型的追妻火葬场。
可如果换他是顾羽知,他定会让这两人血债血偿。
温不厌住在京城,何沐鱼需要坐车去京城。
薄缚轻正好要带着顾羽知回京城寻找顾羽知的外家,四人正好搭伴而行。
何沐鱼为了方便,带了个斗笠,将脸遮在斗笠下面,透过薄纱看人。
“你戴着斗笠做什麽?”顾羽知不解的问:“是嫌太阳太晒了麽?还是不想让人看见你的脸?”
薄缚轻看见顾羽知找他说话,脸色就会立刻拉下来,扯着顾羽知的胳膊往过带。
“薄大哥,你怎麽了,我要和何沐鱼说话。”
“我不是让你离他远一些吗?”
“为什麽啊……”顾羽知不解,“有你在,他伤害不到我,你在担心什麽?”
何沐鱼看着这两人争执,径直越过他们走了。
“喂,你怎麽走了?对了,我还想问问你这次去京城是想做什麽?”顾羽知追上何沐鱼,喋喋不休的问:“难道你在京城也有亲戚?你也是被人从京城拐卖到魔教的?”
“不是。”何沐鱼看了顾羽知後面的薄缚轻一眼,颇有些警告意味,“你能不能管好你的人?薄缚轻。”
“啊……我很吵吗?”
“羽知,别说话了。”
阿奴一直默默跟在何沐鱼身後,一言不发,他脸上的胎记一大半都被头发挡住了,只露出一点红色的印子顾羽知看见阿奴就害怕,阿奴挡在他和何沐鱼中间,他的脚就控制不住的後退。
几人紧赶慢赶,在路上花了四天三夜的工夫,才到了京城。
何沐鱼一袭红衣,头上戴着个斗笠,身姿优越,十分惹眼,他不想在大街上多驻足,带着阿奴随机进了大街上的衣裳店铺。
顾羽知见那两人不见了,连忙招呼着薄缚轻:“薄大哥,何沐鱼他们怎麽不见了?他们不会遇到危险了吧?”
薄缚轻紧皱眉头,他不知道何沐鱼这次来京城是为了什麽,可是他知道,这件事绝对和剑莫有关。
他过去不关注教内的事,不知道剑莫会指使何沐鱼做什麽。
“走吧,我们去找他们。”
何沐鱼换了一身轻纱,现在正是初夏,京城里到处都是红花绿叶,他换上轻纱,身体也跟着轻松了很多。
“阿奴,你也去试试。”
阿奴愣了愣,随即摇头。
“快去。”何沐鱼板着脸,唬他,“我是你的主子,我说什麽就是什麽,还不赶紧去?”
何沐鱼替阿奴挑了件深黑色的剑客装,阿奴身材硕长,该有的都有,他曾经不小心摸到过阿奴的胸口,嗯……胸肌很棒。
这样的身材不穿的好一些,简直是天理难容。
“原来你们在这里!”
何沐鱼听见声音,只是侧过来半张脸,看向顾羽知,“你们怎麽也来了?”
这两人不是应该去投奔顾羽知的外家吗?怎麽也来这里凑热闹?
顾羽知扭捏不肯说,薄缚轻解释:“羽知担心你们出事。”
“哦……”何沐鱼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没想到顾羽知还担心他,看来这孩子真的是受虐狂啊……一路山他对顾羽知爱答不理,顾羽知居然还不肯放弃他。
“谢谢啊。”何沐鱼这会儿注意力全放在了阿奴的身上,一句谢谢,说的十分随意,“既然已经看到我们了,那你们就可以安心上路了。”
顾羽知:“……”
薄缚轻:“……”
他们还从未见过如此不知好歹的人!
顾羽知不甘心:“我想问你,愿不愿意同我一起回外公家?我外公家底雄厚,不会介意多出两个人的,我们几个也可以一起搭个伴儿。”
“不用了。”何沐鱼踮起脚尖,替阿奴整理衣领子,阿奴个子高,身量挺拔,何沐鱼感觉有座山压在他了面前,“我和阿奴还有事,等我们解决完了,便去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