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殿。”
“一起走吧。”权胤安将人揽了过来,晏承曜倒是将他给推开了。
也没有再开口说一个字。
“为什麽我的心这麽痛。”晏承昱揪着自己心头的位置,可方才自己说的话,又近乎是出于本心。
“上仙。你可不能这麽想,想想赤,想想他那恶心的血。你也想救弟弟的吧。”尤文不知是用的什麽术法,总的声是从晏承昱的耳旁传来的。
他回头去看,尤文抱着臂,本来还冷着脸的,见他看向自己也是笑了一下。
“可……若不是赤的血,曜儿也不可能还……”
“可他不是。上仙明白。”他头一偏,馀光中,好像瞧见了晏承曜跟权胤安在一起走。
这权殿不是武神吗?
怎麽跟晏承曜在一起。
晏承昱一路无言。直到大殿之上,他才像是松了口气。
见到晏承曜往对面一站,他的心又一阵揪起来疼的感觉。尤文牵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不必理会那边。
“阳真。”
还不待他开口,身後便有一声传来。是江臣岚的声音,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敬月?”他回头看向那人。尤文也很识趣地走开了。
“这是我们共举,原本是想要交由权殿的,只是他不愿有此拘束。不知你是否愿意当这一方尊者,守着‘沧’。”
沧悯其实非常随心,剑身就唤作“沧”,而剑鞘则作“悯”。当年的弥天大错,是因为小徒知晓沧悯的用法。
沧悯本身归鞘也都要用一诀。
要论也实在麻烦。
商黎上神其实也是纠结了许久才决心将剑交由他们看守的吧。能护一方土,同样也能毁一方地。
人心实则最不可测。
“我?”晏承昱看着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再看文神那边,一群人围着晏承曜在那儿。他的法力其实也算是文神中强悍的了。
“晏兄,此重任…便交由你了。”几个文神都一脸严肃的模样。晏承曜看着他们,虽不知要说什麽,但……怎麽感觉怪怪的。
文武说实话,是不一样的,文神庙的愿求其实每日多的都看不完。就连武神殿的一些卷与愿求,其实都要先过他们的手。
而这晏承曜,看起来…总之,交由他正合适。
其实今日来,不过是想等着商黎上神前来。所以衆人才会相聚于此。
双尊一定。就只馀其二人留于大殿之中等候上神便可。
这好巧不巧吧,晏家兄弟同飞升就罢了,这双尊都还是他俩。二人被留于大殿之上,晏承昱的面色竟是说不出的难看来。
为什麽呢?因为尤文一直在吵着他。
以至于晏承曜都不敢往他这儿看过来。
这样也好。待一会儿见过了商黎上神,拿到了“沧”便直接回去。
不知等了多久,终于瞧见殿中正有一个虚影生。不过这麽久了,二人竟也是一句话都没有。
大殿很静,二人都在候着上神的剑。
晏承曜还在想方才二人碰面时哥哥说的话,究竟是什麽意思?
“咳咳,你们二位是?”
正在晏承昱发愣之际,忽地一声传来。他擡头一看,竟然是那位商黎上神。
他穿得极简。听闻飞升前就是一位有着极高天赋的铸剑师。
“守剑人。”晏承昱倒是恭敬。好像在外人面前,他一直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