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拉起了楚厌清的袖来,要即刻跟他往隅城去。楚厌清倒是没说什麽,只是容朝忽地从後边传来一声。
“我与你们一同前往吧。”
晏凝渊没说话,但也没不答应。楚厌清却是与他对视上了。
“你放心吧,我不会坏哥哥的事。”他开口道,後边似乎还想到了什麽,又凑近了楚厌清的耳边,轻声道:“更不会与你抢哥哥。”
他明白所喜有很多种,或许能瞧见所喜爱之人过得开心,也算是真正守好了这个人。
接下来,容朝就拿出了许多的衣物来。这会儿的隅城,正由一神所管。若是被发现,他同晏凝渊都难逃。
大致都弄好之後,三人还将自己身上的法力都隐藏了起来。
到了隅城,楚厌清也才算是松了口气。
毕竟他身边一魔一鬼。
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俩一个魔王一个鬼王。此事是万万不可惊动了天帝的。
加之,帝尊今日所言,他实在没法忘记。
直到二人走到一处楼前,楚厌清才缓缓问道:“此地原来不是符源的落脚之处吗?我们来这是?”
“是。我上次在南域就隐约感觉不对,那个女子,太像婵曳。”他所指,是那日同楚厌清相撞的女子。
这一处,不知何时起,已经变得与之前不一样了。
里间是歌舞不休,符源在时,此地主雅清。而此刻却已与普通花楼无异。
而这楼中之主似乎也换了人。
“婵曳不是被你杀死了吗?”几人往里走,前有一人来相迎。楚厌清就只是压低了声在青衣耳旁道。
“金蝉脱壳也不一定。”晏凝渊走在前边,他穿着这一身浅紫衣物,倒像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
而楚厌清却像是公子哥随身带着的小侍。也不知是不是容朝故意的。
“你是说,像容朝一样?”楚厌清的声音压得愈发低,可後边的容朝还是将字都捡来听了。
“对。”晏凝渊打开手中的纸扇,路走得轻盈。直到引路人将他们带进了一个厢房。
只是刚坐下,几位姑娘就隔着纱跳起了舞来。
三人都无心欣赏,容朝这回倒是先开了口:“哥哥。我有叫人留意过,他们说最近这玄月楼中,有一个女子跟画像上的相似。”
他拿出了那幅画像,里边女子确实是照着晏凝渊记忆中的婵曳画的。若真是…
“是秋眠!”
“秋眠!”
“……”
外边忽地有一群人喊着,晏凝渊的眉心微蹙。也不知是何因,他推开了门。走前去,再往下边看时。
正有一女子着一身橘红间色的衣物,一舞竟风华。引来许多人观之。
“婵曳。”晏凝渊沉沉地将话说出。容朝同楚厌清跟在他後边,似乎从中听出了许多的意思。
其中最重的,无非是对她的恨。这麽久了,竟依旧不消。
……可是,恨意究竟何处而来?他为何,在最初时,就恨上了这样的一个人?
台上人一舞惊鸿,惹得台下人一片神往。
待到她下来之时,已经是将近子时。晏凝渊跟了上去,楚厌清要动身之时,却被容朝抓住了。
“这是哥哥的事。”
楚厌清听之不语,却还是点了点头。但由于这地方太大,他们二人还是选择跟在了晏凝渊的後边。只是有些距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