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闻
“对了,我有惑。”
“问。”爻婴笑着看他,跟翎青不同的是,他最起码看起来能像个正常人。
“你为何唤他……翎青上神为‘母神’?”楚厌清凑上前去问,声却也不小。晏凝渊刚喝上一口茶水,差些给呛着了。
“我为其所育,自然要唤他母神。”比起翎青,爻婴也不算太难相处,竟是同楚厌清谈起了笑来,要换作他那大哥来,倒也属实要无趣为多。
“那他……你?”楚厌清不理解,但闻言是大为震撼。
“母神与父神二人的血相融,便可做到。”
说罢看着楚厌清那满脸的不可置信,又傲慢着补道:“我们是神族,与凡人飞升自然不一样。族中求交也并无男女之分。至于母神之称,实乃敬重之意。”
晏凝渊尝了一口茶,方才还在奇怪翎青为何不喝,而现下总算知晓了。茶是苦的,再无别的味道。
“方才听你提起的大哥,所以你是兄弟二人?”楚厌清忽地就来了兴致,遇到爻婴,就像是遇到了什麽知己一样。
相谈甚欢。
晏凝渊只好看着手中发苦的茶,等着这二人将话说完。
“我还有一个二哥,但他常年不露面。因而,我也不大记得他的样貌。”爻婴也凑前来,低声说着。他好似见过一次,还是误打误撞地撞见他跟母神在屋中议事的。
不过母神曾提醒过他,不要过多跟人说起他二哥。但他也没当真。
只是,他如今居然连这个二哥叫什麽名都不知道。
“这墙上的画,原本就是这样?”楚厌清瞧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也实在是不打算听下去。转而又看向了墙上挂着的画。
“似乎一直是。”爻婴也将目光投在了那幅白卷之上。
自他第一次接触到这间屋子,就有在意过这幅白卷。但都没有问过母神,因为母神这样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他只管着自己手中的事,母神便不会过多地在意他。
“我二人既是来客,总也要有一个容身的住处吧。”楚厌清终于站了起来,顺便将晏凝渊那杯没喝完的茶拿过来一并喝了去。
他依稀记得,晏凝渊说过自己怕吃了苦的。可究竟又是从何处知晓的?
莫非……是晏凝渊那凌乱的记忆?
“说笑了,那自然是有的。母神没开口解除禁制之前,还得委屈二位在岛上多待些时日。”爻婴一时想起,方才母神所说的是待客。
而不是送客。
说罢,就带着二人从侧边走出。楚厌清在出门时,不知又往晏凝渊手中塞了什麽。
晏凝渊後而一看,原来是一颗糖。又不禁看向那个白衣,他不懂。亦不知,此间何以为拒。
爻婴与二人走到一处,又顿了足。
“二位稍待。”说着打开了後边的门,进去後又将门给带上了。
“络笎,你那册子给我看看。”他向里边的女子要了一本册子。里边是廊院内二十四间屋子的住客录。
他浅浅地看了一眼,便将册子扔回给了络笎。转身出了门。
“廊院二十四间屋子,住满了二十三间。既二位一块来,便只好委屈下,同住一间了。”出来就见外边二人各视一角,只好大声说道。
二人也终于都齐齐地看向了他,然後又跟他在这偌大的廊院中走了一程。其实此院很大,只不过,里边的房屋都挺小一间的。
像是勉强只够给一人住的一样。
院中种满了绿植……无论是花还是草,只要一眼能看见的,几乎都是绿的。剩下的也只是一点点的白。
爻婴带着二人绕了许久,才绕到了一间在廊院中算极为僻静的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