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点也不知要护住自己。
“尊主……”
晏凝渊看了过来,撇去面上的阴冷,笑得确实是好看的。
“三日太久了。他是神,多上片刻也能为人所救。且又能因为一些事从人间寻到此来,你不应该让他还有活路的。”
他又撑起了手,只见那一张脸白得吓人。
“属下明白,属下明白。”她即刻跪下,晏凝渊方才做了什麽,她是清楚的。那就是,原本在外边蛰伏的人全都让他给杀了。
所以……
她不能也这麽死了,她不能……
“不过。”晏凝渊话锋一转,让那人倒吸一口凉气。上边那位站了起身,厉声道:“私自出界为祸人间,实在当诛。”
“尊主,此花万年方一次花开,历次来都是要挪种人间,以人血……”她慌乱地擡起头来,看向那个被所有人都畏惧的魔头。
殿中静了下来。
“那你就去把那些花烧了吧。”晏凝渊在这儿待这麽久了,也明白某些事。有的,究竟是否禁忌。
说罢就让依婪下去了。
不过,他好像还想到了什麽更好玩的。但是,她方才的话足以让晏凝渊动手。
“楚厌清。”
他冰冷的声,将这三字咬出。不一会儿,他就在殿中匿了影。
依婪往外走着,嘴里却不停地怨着方才殿中那人。楚厌清是神,他若死确实是应该。
不过,晏凝渊可将他带回过魔界。这二人,不可能不在意。
就在她走到那花院前,就看见一个白影倒在那儿。她皱了皱眉,楚厌清还挺厉害,都这样了还能找到自己种花的地。
“哼。”她笑了声,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主意对付晏凝渊。
又将一个小瓶拿了出来,里边是一些红色的小丸。她给那白衣喂了颗。
而後就坐在了一旁,花院里有结界,她可不会真的把这些花给烧了。
“你…为什麽…又要救我?”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便从侧边传了来。她即起了身。
量着楚厌清的模样,好是好,但却是神。她与婵曳一样,都不喜欢神。
“你是神啊,或许日後还能帮上我一个大忙。”
她又近前,好像漏了什麽。楚厌清方才是穿着……白衣吗?
“你说……什麽?”白衣的话成功打断了她的思绪。
面色也变得不大好。
“还不是晏凝渊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呵,他还以为自己是神呢,为祸人间这话都能说出口。”
“他是神?”白衣面露疑色。不过眉还是挑了一下的,趁依婪没注意吧。
依婪果然往下说了,因为她如今,只能借着神的手将晏凝渊除掉了。
“我原是曳主的贴身侍女,後才受命为此处花匠。但仍能做当今尊主的侍。”至于她为何要将花移至人间,是因为此花离上次花开已快有万年。
每逢花开前,须得用人血浇养。才能从中取出更多的毒,以炼那可以用来对付任何人的毒丹。
每一株,都是她细细选好的。
但晏凝渊居然要她将花给烧了!这跟杀了她,没分别。
“他是那年被曳主捡回来的神。还是被曳主救了命的,养了这麽久居然养不熟。”
白衣听着,竟觉着有些可笑。不过,他还是坚持把依婪的话都听完。
“你要不要再看看,我是谁。”等听到差不多时,他就笑着幻了形。为什麽笑,是因为他已经能猜到依婪的脸色。
“啊?尊…尊主。”果然,她面色一白。之前还以为是假话,晏凝渊这种人,怎麽会喜欢玩。
如今,她还真是见识过了。
但也应当,是最後一次见了。
“这个不错,我收下了。”晏凝渊不知什麽时候拿了她那只小瓶来。依婪忽地变得惶恐起来,因为,晏凝渊已经将那结界给撤下了。
而晏凝渊也在一瞬消失得无影踪。
“晏凝渊!你杀了曳主!杀了多璎!恩将仇报!你这种人凭什麽!”
依婪不甘的嘶喊声愈发弱。任由那些花将其吞没,随後只燃起了火。瞬间将一整座院子覆没。
景象可谓是美。而那些火,都偏为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