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地的白,眼睫同眉都一并泛白。
侧过脸斜乜着楚厌清,楚厌清是真觉得他好看到了极致。眼尾附着鳞鳞般的花纹。
只是眸中隐隐褪不下的,还是那一层杀意,冷冰冰的。
“楚丶厌丶清。”一字一顿,却是不曾附任何一丝波澜。楚厌清怔怔的站在那儿,没上前去。
玉兰香味愈发浓郁,楚厌清这会儿可以确信,是晏凝渊身上的。只瞧赤其人足点地,右边脚上系着红绳,是显得愈发白皙。
楚厌清的眸子都睁大了,手中的枯花落在了地。瞧着那如画中走出来一般的人,数只青黑蝶子从他身上飞出,蝶翼化白,也似白瓣状。
“白玉兰?”
晏凝渊身上衣物随着那些黑蝶离开而一下褪了色,好似,晏凝渊每日的衣物上都有附着蝶一般。他缓走来,眼尾白瓣粼粼,如水波。挽起楚厌清的手,俯下身去,用唇碰了上。
他身上还是冰的,可楚厌清还是能觉得温热。
身上的玉兰花香愈发浓厚,让楚厌清不住去瞧他。只是碰了一下,楚厌清却觉得过了好久。
晏凝渊再擡起头来,眸中只现楚厌清。少了戾气与冰冷。
“晏凝渊,你做什麽。”
“赐吾新生,当奉为主。”晏凝渊淡淡一句,楚厌清却是不知该说什麽了。意思是,他身上疤痕退散,是秦玄夜打了死咒。还是别的什麽。
秦玄夜又是何意?
浅青袍子袭地长,白发及地。竟又乖巧的站在楚厌清面前。楚厌清俯身拾起地上那枝枯花,才发现花上边附了灵。
“这灵气居然可以救活一个魔吗。”皱眉道了一句,晏凝渊却没有说话,只盯着他。
刚醒来,有些发愣,脑中事混淆。可能要缓几日。当下头脑也不算是很清醒。
只是楚厌清瞧着眼前之人有些呆呆的,不过晏凝渊这个人还是会记仇的,要忍住笑才好。只好忍住不瞧,偏开身子去。
“咳咳,你饿了吗?”
真是哪根筋抽了吧,晏凝渊会饿?
“嗯。”
真的难待,玉兰的香味愈发浓了,且还未见过晏凝渊这副模样。好歹也是一代魔尊,怎的……眸子还是止不住要去打量他。
真的很好看。
如果自己是姑娘,那便能同他表明心意了吧。
收了心思,这般也就过了几日。晏凝渊便会化为一道白符附在他的腕上。楚厌清算是明白了,上次秦玄夜手上那道青黑是何物了。
只是这二人的干系是更难猜了。
在外游,恰行至山路。
“哎呀,别提了,都是血啊。”二人背上都背着一捆柴,行得匆匆。楚厌清方想问是何事的,但又停了下来。因为他瞧到了一人,就在不远处。
止住了步。
“挺久不见的,不知厌清有没有想我。”秦玄夜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楚厌清面前,眯着眼瞧他。
腕子上依旧是爬满了红字。
“来这儿做甚,你,也听闻了这儿有问题?”楚厌清问道,本来没听说的,只是秦玄夜会出现的地方,那问题可就不小了。秦玄夜还想要凑近,他便将那个红衣一把推开了。
“是啊,有问题。”秦玄夜眼尖尖的扫了那道白符一眼,似是想将那层符剥下来。楚厌清也是下意识的挡了挡那道白符,带上一抹假笑推着人走。
面前一棵枯树,年头应当也不小。只是这上边刻着显眼的红符,跟秦玄夜身上的可谓是如出一辙。
秦玄夜抽出一把短匕来,在自己手上划了一道。直接贴到树上的红字上去,只一下,便是地动山摇般。
楚厌清就这般看着,他一时不知,秦玄夜究竟算是神,还是别的什麽?莫非是他收得太多,被这些东西吞了之前的清气?
“你一个神,怎的身上尽是些邪术。”楚厌清抱着臂,仅一下,便站得远远的。不时手还会抚着上边的白符。
“厌清,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何为邪术?”秦玄夜像是听到了什麽笑话一般。
眸子还盯着树上的诡符,红光有些刺目。他的瞳变了红,不知是红光所致,还是他身上那些红符所致。
“此术可为人所用,令人习之,只要不做恶事,它又为何会是邪术。”他的声甚至变得浅,这颗树後边,藏着一个结界。
这话确实噎人,却也叫人难辨。
秦玄夜眼中冒出一些细血来,他没有在意。只要能瞧见那个结界打开,便就好。
楚厌清看他弄得困难,想帮他一会儿却被他拦住了,这回只好坐到了一旁。手中白符甚是无趣,一时变一种模样。逗得楚厌清直笑。
秦玄夜回头时,就瞧见这武尊者笑得正欢。
“武尊好兴致,倒不如就在外边等我好了。”
“嗯?”楚厌清站了起身,再抚了白符一下,便还是跟着秦玄夜进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