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收回手,将木子然的玉碟与一管注射器递到李然的面前。
“现在能信任我了吗?我是你的接引人——木婉清,也是你的姑姑。”
李然看着眼前的玉碟和注射器,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困惑。
他仔细端详着玉碟,那上面精致的纹路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而注射器中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这就能证明一切吗?我怎麽知道这不是又一个圈套?”李然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警惕。
木婉清微微皱眉,“我知道你经历了太多猜疑和危险,但我现在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向你表明身份。
这玉碟是司夜痕亲手给我的,至于注射器你该清楚是谁的。”
李然沉默了片刻,他的内心在挣扎。
一方面,他太渴望找到真相,结束这一切;另一方面,他又害怕再次陷入陷阱。
最终,他咬了咬牙,“好,我姑且信你一次。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吧?”
木婉清轻轻摇了摇头,“说不了。”
李然皱起眉头,不悦的看着她,“逗我,很好玩?”
木婉清凝视着他,缓缓说道:““没有人可以说出真相,我只能告诉你我的故事。”
李然认命的点了点头,他就知道这TM又是一个坑!
木婉清站起身来,在光幕上轻轻一点,一幅错综复杂的关系图浮现出来,图上闪烁着各种标记和人名,“抱歉,我的记忆会混乱,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叙述。”
李然的目光被那幅关系图吸引,尽管心中仍有愤懑,但也清楚此刻只能先听木婉清讲述。
木婉清指着图上一个闪耀着幽光的核心点,说道:“这便是一切的起始,我们称为“老祖宗”。在我很小的时候,不叫木婉清,我叫木子婉。我会经常做梦,梦断断续续,诉说着我的一生。”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追忆的神色,继续说道:“开始觉得有意思,後来发现我的记忆开始出现混乱,我分不清楚梦与现实。
无奈之下,我每次做完梦便找了日记本记录了下来。後来被我哥哥,也就是你的父亲木子严发现了日记本。”
木婉清的声音微微颤抖,“然後我被抽干了体内的‘隐子’,不再是木子本家之人,改名木婉清。”
李然对这故事真是无力吐槽,这不是帮他解惑来的,是给他增加难度的。
“你继续吧。”
木婉清苦笑着,满眼的无奈与悲哀,“在家族眼中,我所经历的这些梦境与记忆混乱,可能会给家族带来未知的危险。
他们害怕我知晓了不该知晓的秘密。‘隐子’被抽离後,我仿佛失去了灵魂的一部分,但也因此,我与这个世界的核心秘密有了一种微妙的距离。”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从那以後,我便有意无意的去实践我的梦。
我发现这一切似乎都围绕着‘老祖宗’,但奇怪的是这个世界很多人不知道他的存在。直到有一天,木子家族接管了罪岛,你的父亲带我来此,他告诉我,让我帮他管理罪岛。”
李然皱起眉头,“你不恨我父亲?”
木婉清看着他,缓缓说道:“当然恨过,不是他,我怎会被剥夺姓氏沦为笑柄。”
李然陷入了沉思,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风暴中心,身不由己却又必须奋力前行。
“那然後呢。”
木婉清再次指向关系图正中心核心点,“然後就是我发现所有人的‘隐子’都是为了供养这个。”
李然顺着木婉清所指的方向看去,“供养?这到底是什麽意思?‘老祖宗’究竟是怎样的存在,竟然需要所有人的‘隐子’来供养?”
木婉清的表情变得愈发凝重,“我也一直在探寻这个问题。
起初,我只觉得这是家族中一个极为隐秘且黑暗的秘密。
随着我对罪岛的深入调查,我发现‘老祖宗’似乎并非一个普通的生命体,它像是一个巨大的能量汇聚体,与‘隐子’之间存在着一种极为特殊的联系。
‘隐子’所蕴含的能量被源源不断地抽取,输送到‘老祖宗’那里,而它的目的,似乎是为了维持某种古老而强大的力量,或者是为了开啓一个足以改变世界格局的计划。”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在罪岛,我目睹了许多因‘隐子’被抽取而变得虚弱甚至死去的人。而那些被送进罪岛的人大多数是被家族抛弃的人。或者说,跟我一样,会记忆混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