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疑惑的目光紧盯着皇武。
皇武微微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直视,“雷青是我哥的‘隐’。”
又一个重磅砸了下来。
“你说,谁是谁的‘隐’?”
皇武再一次重复道,“当年木子严的事牵连的家族中就有雷家,雷青那时候去求过我哥,我正好在场。但当时我哥已经有‘隐了’,就回绝了。
前段时间我在罪岛上见过他,我就知道他被我哥收了。所以雷青是我哥皇文的‘隐’,不可能受命司夜痕,更不可能是你的接引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放肆的狂笑。
李然在狂笑中,笑声里却满是自嘲与悲凉:“这世界可真是够荒谬的!
什麽‘隐’,什麽老祖宗,什麽玉碟,什麽家族,什麽阴谋,就像一团乱麻,把所有人都缠得死死的,没有一个能逃脱。
我本以为只是来这罪岛学个规矩,满足一下司夜痕的私欲,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跑路,可现在呢?到处都是谜团,到处都是意外,连一个小小的接引人身份都能如此复杂多变。”
他一边笑一边摇头,笑声在四周回荡,显得格外刺耳:“我就像一个在傻B,自以为掌控剧本,结果全TM扯淡。
我哥一个主角,结果屁光环没有,说死就死了。
雷青,我曾以为他是司夜痕派来引导我入局的人,可现在你告诉我他是你哥的‘隐’。
那我之前的那些判断,那些推测,岂不是都成了笑话?
到底什麽才是真的”
李然停下笑声,“还有我,不是一个炮灰吗?为什麽身边会有这麽多复杂的人和事围绕着?
木子严那个所谓的父亲,又在这背後扮演了什麽样的角色?是始作俑者,还是也只是一枚棋子?
而司夜痕,高高在上的他,都TM是世界级史诗大BOSS了,到底想要干什麽?是要把整个世界都搅得天翻地覆?”
他猛地擡起头,望着木屋的屋顶,仿佛想要看穿这罪岛的天空,看到那隐藏在背後的真相:“狗作者,你出来,你说话!你到底想怎样?”
然而,回应李然的只有木屋那寂静的空气,以及屋外偶尔传来的几声不知是何物发出的怪异声响。
李然自嘲地撇了撇嘴,知道自己这番“叫阵”不过是情绪宣泄罢了,根本不会有什麽所谓的“作者”现身给他答疑解惑。
皇武被李然突如其来的话语惊的不知所措。
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与外面世界脱节太久,为什麽自己一句话都听不懂。
“你还好吧~”憋了半天,皇武也只敢弱弱的问出这麽一句,他真怕木子然因为受不了打击,疯了。
李然用力的掐了一下皇武未改造的胳膊,疼的後者龇牙咧嘴的‘哎呦’一声。
“疼吗?”
皇武一退三米,揉了揉自己的被掐的部位,“你在说什麽废话?”
“哦~抱歉,那说明这都是真的。”
“你为什麽不掐自己!”
李然眨巴眨巴眼无辜道,“我来之前才被司夜痕教育过,我的身体不属于我,除了他,连我自己都不能伤害。”
说完他好像知道了当时雷青给他感觉的怪异之处,难怪当时他并不相信雷青的话。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好像是司夜痕的‘隐’,我被打完第六针了。”
皇武确认李然不会在突然发疯,才敢又近了一步,贱兮兮的说道,“早八百年就知道你是司夜痕的‘隐’了,只有你自己不这麽认为。”
李然气不打一处来,又想揍人了,“那你说说,既然我是他的‘隐’,他到底把我当什麽?又为什麽要这麽对我?
把我往各种谜团里推,他到底打的什麽算盘?还有那六针,到底对我有什麽影响,我现在感觉自己除了注射时有些异样,好像也没什麽太大变化啊。”
皇武收敛了嬉笑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每一个隐主对‘隐’所用的注射器都是携带自己的‘隐子’,正常融合的越多对隐主的依赖就越强,越受控,直到第七针会完全丧失主人格沦为附属品。”
李然回忆了一下,他见过木子天失控,虽没有完全丧失自我,但确实离不开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