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强忍着剧痛,擡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怨恨,“司夜痕,你到底想怎样!”他的声音因痛苦而变得沙哑,但话语中的坚定却清晰可闻。
司夜痕不屑地一笑,“就凭你现在这副模样?你以为我能怎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长记性而已。”
司夜痕突然神色一转,刚刚的狠厉仿佛只是一场幻觉,他温柔地将自己的下巴搭在李然的肩上,双手从背後环抱住他,轻声说道:“然然,我也不想如此对你,可你总是不安分。”
李然身体一僵,对司夜痕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感到无比的诧异和厌恶,“司夜痕,你有火你朝皇文发,你折磨我算什麽本事。”
司夜痕却仿若未闻,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知道吗?从你属于我的那刻起,我就对自己说一定要好好养,我对你的期望比任何人都高。”
李然冷哼一声,他一个字都不信,特别还知道了某人真的有病。
“所以我这又是让你哪不满意了。”
司夜痕轻轻叹了口气,擡起头,指尖擦过李然的睫毛丶微啓的红唇丶眼睑下的红宝石丶不知是羞还是气的红耳朵,眼神中竟似有一丝深情。
“然然,你是属于我的,所有都必须是我。伤也该是我赐的,好不好也是我说了算。”
木子然紧咬嘴唇,心中满是不甘,但他也明白,此刻与司夜痕对抗并没有任何好处,只能默默点头:“我知道了,少主。”
司夜痕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我以为你会在嘴硬一会。”
李然大口喘着粗气,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脑海中不断地飘过那首旋律,‘你还要我怎样,要怎样!’
司夜痕的脚尖微微踢了踢李然的膝盖,李然心领神会的膝与肩同宽。
这该死的习惯!
司夜痕满意地微微点头,手指轻轻滑过李然的脸颊,“然然,这才乖。”
李然心中满是屈辱,却只能强忍着,“少主,我乖的很~。”
司夜痕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收紧了环抱的手臂,“然然,不要有那些不该有的念头,信任我,依赖我。”
李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好的,少主。”
司夜痕轻轻在他耳边低语:“你是我的,你的命运早已与我紧紧相连。伤好後开始重新学规矩吧,哪怕过程痛苦些,你也该欣然接受。”
李然心中一阵冷笑,他怎会相信司夜痕的鬼话,还哪怕过程痛苦些,那可是司夜痕的标准。
可此刻他只能暂时隐忍,“少主,我接受。”
司夜痕松开了手,後退一步,眼神中带着审视,“皇文与你说了什麽。”
李然心中一紧,果然这才是重头戏,面上却竭力维持着平静,微微垂眸,思索了一瞬後才缓缓开口:“少主,皇文他只是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我也没太听明白,都是些云里雾里的事儿。”
司夜痕眼神一凛,上前一步,捏住李然的下巴,微微擡起,迫使他直视自己的眼睛,“然然,你知道的,对我说谎可没有好下场,皇文那个人心思深沉,他找你绝不会只是说些无关痛痒的话,你最好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李然感觉下巴被捏得生疼,却不敢挣扎,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少主,我真没骗您呀,他只是想杀我,发现杀不了我,就是说了些家族之间过往的纠葛,可说得模模糊糊的,我听了也是一头雾水,根本没搞懂到底是什麽意思。”
司夜痕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仿佛要从那里面看穿他话语的真假,片刻後,才缓缓松开手,“然然,你真的很聪明,知道半真半假才能骗过。”
李然赶忙摇头,“少主,我知道轻重的,只是他确实没说什麽有用的,我就算想告诉您,也实在没什麽可讲的呀。”
司夜痕温柔的抚上了李然的头顶,摸了摸头顶的毛发,五指插入,往後一拽。
李然被迫仰起头,脖颈处拉出一道紧绷的线条,他吃痛地闷哼一声,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司夜痕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凑近他耳畔低语:“然然,莫要试图在我面前耍小聪明,你的一举一动皆在我眼底。”
李然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与屈辱的光芒,他咬着牙说道:“少主,我不敢。”
司夜痕轻轻一笑,松开了手,李然的头向前垂下,他大口喘着粗气,心中的恨意如野草般疯长。
“去,镜子前跪着,直到你想清楚该说什麽。”司夜痕转身,背对着他说道。
李然默默点头,拖着沉重的膝行缓缓移动到镜子旁。
镜子中狼狈的自己,双手的伤痛时刻提醒着他,真的干不过啊,这到底是什麽品种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