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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抉择（第1页）

第27章抉择

李然看着司夜痕离去的背影，将头埋进了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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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夜本家正厅内，陆方一身军装，深褐色的军靴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茶几上的烟缸内已经塞满了烟头，显然已经等很久，甚至有些不耐烦。

天鹅绒沙发有着如丝绒般的质感，凹陷处坐着手捧茶杯的皇文。

“陆方，你坐下歇歇，你不觉得这里已经乌烟瘴气了吗？”

陆方没好气的给了皇文一个眼神，“受不了，你就滚出去，没让你跟来。”

皇文轻笑道；“就你这态度，一会司夜家主非把你请出去不可。”

陆方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他敢！要是他不把木子天交出来，今天谁也别想好过。”说着，他的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匕首上。

就在这时，厅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司夜痕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陆方，你这是想在我的地盘上动手吗？”司夜痕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陆方怒目而视，“司夜痕，把木子天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司夜痕冷笑一声，“不客气？就凭你？”

“他是我的‘隐’，你强行带走他，这是违反家族盟约的！”陆方怒吼道，向前跨了一步，气势逼人。

“盟约？论家族盟约，四大家族族长的身份可做不了‘隐’。你本就违反了盟约，现在还敢拿盟约来找我要人？”司夜痕毫不示弱，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与陆方对峙着。

皇文见状，急忙起身，试图缓和气氛，“两位冷静一下，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没必要动手，毕竟惊动了老祖宗可不好。”

然而，陆方和司夜痕都没有理会皇文的劝阻，两人的目光像是两把利刃在空中交锋，火花四溅。

陆方咬牙切齿地说道：“司夜痕，你不要强词夺理。木子天成为我的‘隐’，是各大家族早就默认的事，你现在这样做，是要挑起家族之间的纷争吗？”

司夜痕微微仰头，神色傲慢，“纷争？哼，我司夜家何惧。陆方，你若有本事，就来从我手中夺回他。不过，你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

陆方退了一步，语调平缓：“阿痕，你要木子然，我要木子天，我们本身并不冲突，并且用他们兄弟二人互相牵制，蚕食木子家族，本就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你现在这番究竟为何？”

司夜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转瞬即逝，“陆方，计划有变。木子然与我预想的不同，他……不能只是一个简单的棋子。而木子天，自然也得留在我这儿。”

陆方眉头皱得更紧，“不能只是棋子？司夜痕，你什麽时候变得如此？你莫要因一时冲动坏了大事。”

司夜痕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陆方，你跟我说一时冲动？你当年对木子家少主是一时冲动？”

“司夜痕，你不要拿木子天说事，他是自愿的，是他木子家族欠我的！”

“呵呵，到底是他木子家族欠你的，还是你的‘一时冲动’，你自己心里清楚。”

陆方冷笑，“哼，我看你是被那木子然迷了心智。你别忘了，老祖宗那还在虎视眈眈，若因你这荒谬的理由破坏了平衡，後果不堪设想。”

司夜痕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陆方，我的决定不会改变。你若还想纠缠，那就别怪我不顾昔日情面。”

皇文见气氛愈发紧张，再次劝道：“两位，切莫因一时意气而毁了多年的布局。不如我们重新商议一个两全之策？”

“有个屁的两全之策，你们明明知道木子天对我的重要性，何况他已经被打入第七针了。现在还要坚持把他留在司夜家？”

司夜痕表情坚定。

陆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缓缓屈膝，“噗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这一跪，让整个正厅的气氛仿佛瞬间凝固，皇文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而司夜痕也微微一怔。

“司夜痕，我陆方从未求过任何人，但今天，我求你。把木子天还给我。”陆方的额头触碰到地面，他的身姿依然挺拔如松，但这个姿势却尽显卑微与无奈。“第七针了啊，他每承受一分，都如同在我心上扎了一刀。”

司夜痕眉头紧皱，眼中的神色复杂难辨，“陆方，你这又是何苦？你我都清楚，他不会领你这份情。”

陆方猛地擡起头，眼中满是血丝，“我需要吗？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换他的平安。他是我的命，没有他，这一切的筹谋对我来说又有什麽意义？”

司夜痕的嘴角微微抽搐，他别过头，不去看陆方那满是哀求的眼神，“你以为我就可以轻易放弃？木子然对我来说，也不再只是一个工具，他是……虽然不想承认，但他是我从未有过的一种牵挂。我不能失去他，而木子天是控制木子然的关键。”

陆方膝行向前几步，“阿痕，我们相识多年，也曾并肩作战。难道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尚未可知的牵挂，而毁掉我们之间的情谊？毁掉我们多年来的谋划吗？”

司夜痕的身体微微一震，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情谊？在这个世界面前，情谊太过脆弱。陆方，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陆方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但他依然没有放弃，“我明白，但我愿意用我的所有来维护这份情谊，包括我的家族地位，我的权力，甚至我的生命。只要你把木子天还给我，我可以退出所有的纷争，带着他远走高飞。”

司夜痕深深地看了陆方一眼，“你觉得可能吗？别说你出不去，就算你出去了，四大家族表面的平衡将被打破，各方势力都会觉察出异样，一旦老祖宗出手。没有了家族晶体的庇护，到时候，一切只会回到原点。”

陆方握紧了拳头，“那也是拥有过了。司夜痕，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答不答应？”

此时，整个正厅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陆方那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司夜痕沉默不语，他在心中权衡着利弊，这场抉择，关乎的不仅仅是这两个人，更是未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