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博里的战火席卷的很快,当地军力应接不暇,所有四肢健全的男丁不论年龄全部应征上了战场,甚至一些失去父母的幼童无处可去,只能拖着瘦小的身躯在废墟里面找寻能够果腹的食物。。。。。。
装甲车的引擎轰鸣着,仿佛在与这片死寂抗争。
“也不知道这里什麽时候能恢复和平。”詹姆斯紧握着手里的狙击枪,说话时愤恨的样子,像是要把一口後槽牙都咬碎了。
他的观察手玛西尔见状,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
满车里顿时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冰冷气氛。
“这种事情,不会结束的。”说话的是画家手下的阻击手阿亚兹。
说起来也巧,昂诺斯见过他,再一次作战演练里,因为阿亚兹原本是在北美陆军特种部队服役的狙击手。三年前去猎人学校参与训练时突然失踪了,当时司令部以为他是在训练中遭遇不测,派遣几批队伍侦查都无功而返,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儿遇见了。
“你说这话,未免也太冷血了吧。”詹姆斯语气讥讽相对,看上去像是还在为之前被画家手下“俘虏”的事而生气。
詹姆斯心里不屑于阿亚兹对他人苦难的冷眼旁观的态度,可他不知道的是,对于这种场景,画家他们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车里没有亮光,凭着兽性在黑暗中视物的本能,画家看着昂诺斯的脸,路边燃烧着的火光,透过玻璃,映在他半边线条硬朗的侧脸上,话语如久不见阳光的冰川一般没有丝毫温度,“一个国家的话语权,只存在于自身导弹的射程范围内。”
昂诺斯擡起头,欲言又止地看了画家一眼。他不得不承认,这句话虽然残忍,但却是事实。
而後画家再也没多说一句话,他微阖上了眼睛,像是在补眠。
詹姆斯暗自思考了一下,他应该是觉得这句话有道理,所以便也不说话了。
装甲车的车轮碾过沙石,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响声,遮掩住了来自不远处上空的轻微的旋翼声。连探测器都没察觉的情况下,一架无人机如同一只幽灵,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装甲车的上空。无人机的摄像头紧盯着装甲车,精确地捕捉着昂诺斯一行人的行驶路线,仿佛是一双无情的眼睛,审视着一切。。。。。。。
与此同时,在爱博里一座不知名的小镇上,这座小镇的家家户户因为战火的原因早早就紧闭家门,然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却有一间不起眼的小屋,里面还亮着刺眼的灯光。
“在委瑞瓦杀了伊达的就是他吗?”
柔和的月色透过窗户,斑驳的洒在一道优雅的身影上,只见一名Alpha身着飘逸的中式长衫正端坐在那张富有中世纪风格的沙发里: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流淌,单片金链眼镜悬挂在他的颈间,智慧深邃的眼眸下是一张刚毅而精致的脸。
墙上运作着数台显示器,细细看去,其中一台正显示着昂诺斯的服役证件照。
“根据传回来的情报,是他和一个叫乔安的人杀的。”
“乔安。。。”Alpha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紧紧盯着眼前屏幕里无人机实时传送过来的画面,说道:“约德,你说这世界上姓乔的多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音都仿佛被毒液浸泡过,如同一条狡猾的毒蛇,缠绕在空气中,带着冰冷而滑腻的触感。
约德不明就里,“应该很多吧。。。。。。”
Alpha勾起唇角笑了,“这个世界可真小啊。”
这个Alpha看上去明明是个三十出头的儒雅教授,然而他刘海处却挑染了一抹红色,在光线下跃动,宛如烈焰中的一点嫣红,让他平添了几分格格不入的不羁与妖娆。
不过他身上散发出的那份从容与优雅,是无论哪一种装扮都无法掩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