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真意切,让人分不清这些人到底是谁的同学。
不知道怎么就捅到炸药包的夏明棠,无师自通就学会了和稀泥,“你们别光顾着说话啊,快吃菜,菜都要凉了。还有,寿星的生日蛋糕在哪儿来着?”
……
大家伙儿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包厢用完晚餐,伴着寿星切了蛋糕,一看时间还早,便约着一起去KTV唱歌。
此时不过晚上九点,正是年轻人狂欢放纵的时候。
***
同一时间,西井别墅
秦滟看着手机上不断移动的红点,眼底的光深不可测。
三个半小时,从下班到现在,过去两百一十分钟,夏明棠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短信。
她自然知道人在哪里,也可以立刻将人抓回来。
但她没有这么做,在心里隐隐期盼着。
或许,棠棠马上就自己回来了。
又或许,她会打电话叫我去接她。
怀着这样的期待,她悄悄打开了监听。
然后她听见了……
离婚!
秦滟指甲陷入掌心,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好长一段时间,跟个雕塑似的立在窗前。
陶丹来到别墅大厅时,瞧见的便是秦滟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瘦削的背影带着几分孤寂。
“秦总。”她拿着资料上前,“您交代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季延明这次,任谁来保都得在里面至少蹲三年。”
秦滟转身,抽出一页资料瞟了一眼,声音带着浓浓的低气压,“还有他那混账儿子,季向辉,让他们父子团聚。”
“我知道的。”陶丹从资料袋中找出另外一页,展示给秦滟看。
秦滟看完点了点头,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
她将资料收回,连袋子一并交给陶丹,“你拿去收好吧。”
说完她扯过沙发上的外套,徒步出了门。
陶丹被这莫名的转折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秦总,需要我帮忙开车吗?”
“不用。”冷淡的声音淹没在夜色中。
***
焕彩KTV的包厢里,响起一阵阵的嚎啕般的歌声。
与其说大伙儿是来K歌,不如说是来发泄释放的。
从校园走向社会这两年,人的压力总会大上许多。
哪怕是一直受家里庇护衣食无忧的夏大小姐,心里也会有烦闷的时候。
夏明棠之前唱歌最积极,后面口也干得最快。
她打开桌上的鸡尾酒,一连干掉好几瓶,才终于缓解掉嗓子冒烟的感觉。
“这首我的我的!”
刚回一点血的夏明棠,瞅见熟悉的歌曲,主动上去拿麦。
结果一首歌才唱到一半,直接倒在包厢沙发上就睡了过去。
她此时手里还拿着麦,清浅的呼吸声混着含糊的哼哼声通过麦克风传播,惹得旁边几人忍俊不禁。
时优作为寿星兼前室友,不忍见夏明棠出糗。
小心拿走她手里的麦克风,在腿上垫了个小枕头,扶着人躺下,“睡会儿吧。”
同学A见状开起玩笑,“都毕业这么久了,你还这么宠她。”
“谁让她是我们宿舍老幺呢。”时优拍了拍夏明棠的头。
一首歌结束,施诗放下麦克风前来探望,“又醉了?这家伙的酒量真是几年如一日的没长进啊。”
时优抬起手腕,瞧了一眼夏明棠刚送自己的手表,“快十点了,大家再唱一会儿,我就送棠棠回家。”
“你知道她现在住哪儿?”施诗好奇。
“不是住夏家老宅吗?”时优同样奇怪。
“那是昨天以前,她现在结婚了跟她老婆住一块儿,还是打电话给她老婆吧。”
施诗说着拿过夏明棠的手机,让时优撑开她的眼睛进行人脸解锁。
“她老婆是哪个啊?”施诗将通讯录从头翻到尾,愣是没有找到类似“秦滟”、“亲爱的”、“老婆”之类的昵称。
正在她一筹莫展之际,包厢门口响起了节奏有序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