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属于他的浴缸感到有些遗憾,她的伤口不能碰水,浴缸到底还是不太方便。
他将她抱到花洒之下,一脸无辜地看向她问道:“公主殿下,希望我怎麽帮你洗澡?”
“都说了不要你帮。”她红着脸,根本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嗯,我知道应该怎麽做了。”
他笑眯眯地看着她铺在瓷砖之上的金色长发,他向前一步先是亲吻她的脸颊,然後又将吻转移到,她的总是吐出让人为难话语的柔软唇瓣之上。
芙蕾雅觉得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如果他们只是在床上——她好像觉得也没有那麽难以接受,但第一次就在浴室里,对她来说实在是刺激过头了。
再加上他用这样简单严肃的语气,说着这麽轻佻的话语,这简直是怪上加怪。
这就好像是——只有她一个人在慌乱一样。
这让芙蕾雅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提姆的吻又一次让她的意识开始飘忽。
她的眼尾又开始溢出泪水,但这一次却绝对不是因为疼痛,她擡起眼看向,明显因为顾忌她的伤口,所以艰难忍耐的提姆。
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可怜巴巴看着他说道:“提姆,我可以的。”
他的呼吸又变得急促了一些,他似乎知道再这样下去,他的游戏可能会玩脱,他总觉得自己自制力不错,但她其实只有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够轻易瓦解一切。
他不免觉得,他到底为什麽要和她置气,毕竟结果不会改变,他总归忍耐一些‘痛苦’的。
他收回手,抓抓乱糟糟的头发,但她却将他的手,按在她的心脏的位置之上,试图让他的手掌完全包裹柔软的部分,她眼神坚定地像是要远赴战场一样。
他有些慌乱地收回手,花了好久才收回自己的理智,说道:“不行。”
“我是个女神,也是个魔法师,没有这麽脆弱。”
“你说过匕首上施加了魔法,你没法解除。”
“我现在可以用止痛魔法了!”芙蕾雅梗着脖子说道。
“魔法失效之後你会更痛。”提姆不满道。
“我不管!”芙蕾雅开始撒泼。
她双手环着提姆的脖子,踮起脚就开始亲吻他。
通常来说,她没有什麽吻技可研,纯粹是出于本能的去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
提姆与她舌尖相触的时候,浅薄的理智又开始四处飘散,他按着她的後脑勺,愈发加深了这个吻。
但越是亲吻,他们反倒越是觉得不够。
他们彼此都知道想要的究竟是什麽。
她总之这麽任性。
好吧,是他说要惯着她的。
她想要快乐,他便给她快乐。
他知道,只要不做到最後一步,大抵还是能控制住摧毁她的想法。
他的双手托着她的臀部,将她的背抵着瓷砖向上,而後从双手搂着他脖子,变成只能无助按在湿滑墙面之上,使不上力,大腿将他的肩膀当成唯一支点的姿势。
这个姿势,让他一只手还能方便按住她的腰,不至于一会的她扭得过分,扯开伤口。
“芙蕾雅,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的手指能擦掉她的眼泪,也能用不那麽激烈的方式,让她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