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冉思考,道:“你有钱吗?”
“我没有,绮云有,你喜欢,我们就买。”沈安宁聚精会神地看着她,“出去看看?”
话说到这里,郑冉自然答应。
沈安宁立即派人去安排,又令宫娥拿衣裳更衣,忙得团团转。郑冉在旁,骤然觉得她高兴不少。
其实她不高兴,沈安宁自然也高兴不起来。
你若安好,她便高兴。
你若不好,她自然颓靡。
两人携手出宫,绮云在宫外等着,引着两人去见买家。
买家是玉器行里的人,专门买卖玉器玉石的。沈安宁惦记粱太傅的话,趁机询问绮云:“你懂玉石吗?会不会被人骗?”
绮云:“谁敢骗你啊,祖宗。”
谁敢骗皇帝,最轻的处罚都是人头落地,皇帝震怒,抄家灭族。
沈安宁这才放心。
一行人下车,进入一间宅子,绮云也带了识货的人,两方人见面。
先开货。
宅子里空荡荡,就放了一块玉石,比人高了一截多,绿色的玉石十分显眼。
沈安宁不懂玉石,围着走了一圈,旋即看向郑冉。郑冉眼中闪过惊艳,她是在世家长大的,自然懂得辨别玉石,一眼就看中了。
沈安宁顺势将绮云喊至一侧,询问价格:“说好价格了吗?”
“没有,我哪里知道你喜不喜欢,我和你说,这块玉石可是天价。”绮云忧愁道,“玉本就是好玉,又是这麽大一看,你想想看,一对玉镯是什麽价格。”
沈安宁疑惑:“怎麽还价?”
“还了价格也是天价。”绮云坦然,“那麽大一块宝贝呢,我和你说,除非你亮出皇帝的身份,人家愿意献给你。”
沈安宁:“……”
“我不就是霸王了。”
绮云说:“要不然你就掏钱。”
沈安宁叹息,转身招呼郑冉近前。
郑冉举步靠近,凝着两人:“谈不好价格?”
沈安宁点头,“还没问呢,不过得不少钱。”
郑冉说:“那就去问问。”
绮云去问价格,对方是一胖乎乎的男子,年过不惑,眼露精光,与绮云说话的时候,眼睛不时撇向帝後的方向。
谈论两句後,绮云走回来,同帝後说道:“不肯还价的。他们说,很多人都想要。不过,该动用些手段的,光是这麽商议价格,人家未必在意你。”
这麽大一个货物,好多人都想要,自然是谁价高,谁得。
绮云在市场上行走多年,深谙其中的规矩,又处京城,不仅要看价格,还要看背後权势。
略思考後,郑冉开口,道:“你以郑家的名义去询问。”
绮云再度去了。
卖家听到绮云的话後,眼色骤然变了,看向两人的时候,骤然变得恭敬了些。
他笑着与绮云说话,“价格可以商量商量,好说好说的。”
绮云不知说了些什麽,他接连点头。可见郑家在民间,已有几分威望了。
谈乱两拨後,绮云面露喜色,道:“他说,愿意献给郑侯。”
沈安宁:“……”
她深吸一口气,郑冉安抚她,说道:“莫慌莫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