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後,两人各自更衣,明来请求诊脉。
明来入殿,觉得气氛不对,但秉着大夫的心理,还是先诊脉。
皇帝脉象很好,说明身子不错,其他的事情,不是医理可以说清。
两人都在,明来说了浮桑花的进展:“我将花叶做成了止疼药,药效还算不错,我又花瓣花叶花茎融合在一起,给死囚服用,死囚当场就死了。”
帝後屏住呼吸。
明来叹气,“死状十分凄楚,我又将□□单独给死囚服用,死囚也没有事情,我猜测花茎单独是没有危害的,与其他二物合在一起就是剧毒。浮桑花这个植物,真让我大开眼界,它们三儿就像是分者三不沾染,合起来危害天下。”
像是三人,各有天赋,平日里各过各的,一旦合起来,那就糟糕了。
郑冉询问:“那陛下的病,能解吗?”
明来摇首,“我觉得不大可能解,倒不如好好调理身子,陛下这回就很不错,很快就醒了。”
活着丶好好活着就好了,何必想那麽多呢。
明来改变态度,让郑冉不解:“先生为何改变主意了?”
“那是因为我觉得无解,我研究了这麽久,也让人服用浮桑花,确实会让人发狂,但并无陛下这种情况出现。”明来委婉到来。
见血发狂发狠可能是药物缘由,但身子里有两重性子,多半与浮桑花无关。就算是有关,暂时无法医治。
明来对浮桑花也是浅浅地了解,不敢下推断。
皇帝始终沉默,没有表态。
明来说了会儿话,就背着药箱匆匆走了。
殿内一片宁静。
皇帝看向郑冉,眼中带着疑惑:“你丶是……”她顿了顿,还是没有说出口。
郑冉回视她:“怎麽了?”
皇帝摇头,将刚刚的话吞了回去,默默无言。
郑冉想去安慰她,又觉得很累,不知如何安慰,略一思衬,皇帝就起身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郑冉露出晦涩的笑容,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麽了。
觉得很累。像是大病一场,清醒过来,无论做什麽都会觉得很累。
皇帝走後,郑冉去见宫人,去岁说修缮皇帝寝殿,一直都今日都没有修缮,眼下,正好有时间。
郑冉想要在庭院里栽些花,春日里看着也活泼些。
宫人提议了几种花,她挑了一种先种上试试。皇帝若喜欢,就多种些。
皇帝对花草并无兴趣,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她更喜欢刀剑,偏殿里摆着都是各种刀剑。
商议好後,宫人退下,皇帝又回来了,她走近郑冉,道:“我们出宫去玩儿。”
郑冉摇首:“你的事情都忙完了吗?”
“晚上再看。”
“哪里来的拖延毛病。”郑冉拒绝她的要求。
皇帝看着她:“你好像不高兴了,出去散散心,高兴些。心情好了,做什麽都觉得很高兴。”
郑冉无奈,道:“高兴又怎麽样,你的事情还不是摆着。”
皇帝辩驳:“可你不高兴,我就高兴不起来。”
郑冉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