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冉沉默,小办也是要花钱的,如今的朝堂一文钱掰开用,着实分不出钱来办立後典礼。
她说:“要不再晚两年,我已住在宫里了,有没有皇後的名分也不打紧。”
沈安宁没有答应,若是此时不立後,将来谁知道会发生什麽事情,容易夜长梦多。她试探道:“要不,下一道立後旨意,不办大典呢,只是委屈你了。”
“我们成过亲了,还谈什麽委屈。”郑冉退而求其次,“你不要闹就行。”
沈安宁摸摸心口,觉得难受,有些躁动,她极力安抚自己,并与郑冉说道:“我就是心里不甘心。”
郑冉失笑道:“那就安慰自己,有何不甘心的,钱都是你的,花了就没有了,何必花那麽多钱呢。将来有钱了,再做定论。”
立後大典看似繁华,可也累人,不如一道旨意,她入宫就是了。有了皇後的名分,行事更加方便了。
沈安宁闷闷不乐,看着郑冉说道:“我觉得他们就是故意的。”
故意不让她立後。
郑冉说:“故意又如何,他们有能力与你抗衡,你该从自己身上找一找缘由,努力上进。”
除此之外,别无办法。
“其实我该出去打仗,打仗就会有钱,你不知晓,敌军是很有钱的,杀了他们,抄了他们的家,就有很多钱。”沈安宁找到了赚钱的路子,“我以前打仗的时候,最喜欢这麽干。”
郑冉笑了,“你抢到什麽?”
“粮食丶马匹啊,这些都是好东西。人死了,粮食是不会跑的。”沈安宁兴致勃勃,“所以这是很赚钱的。”
郑冉放下账簿,“听说下面的人也会给你们送女人?”
“女人?要了干什麽,还要粮食养活她们。”沈安宁嫌弃,“不说这个,我与你说,他们的钱都是抢来的,我们杀了他们,东西自然就归我们了。”
沈安宁成功迈过了郑冉给她挖的坑,高兴地与她分享打仗的趣事。
郑冉勾了勾唇角,听着她的话,手中的账簿也失去了意义。
二人商议好,不办大典,将省下的钱送去前线,给将士们用。
沈安宁动作迅速,隔日就颁布圣旨,不办大典,这一道旨意打得衆人措手不及,他们刚找到了‘没钱’的借口,皇帝就越过他们不办了,立即迎皇後入宫。
就连粱廷玉也是震惊,两人竟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不顾世俗的偏见罢了,最後一丝荣誉也不要了。
没有立後大典,这位皇後日後是会被人诟病的。
好似是寻常人家不成亲,女子直接入夫家的。
一道旨意引起沸腾,朝臣开始嚷着于理不合,这也不合理丶那也不合理。皇帝倒是很平静,道:“卿出钱给朕办立後大典吗?”
对方偃旗息鼓。
你想管就出钱呀,不出钱就闭嘴。
沉默一瞬後,有人提议,先册以皇後,待国库丰盈,再迎皇後入宫。这就如同民间的定亲,定下亲事,合适的时间再成亲。
皇帝摆手,道:“万民书还摆在门口呢,你们还想造第二份吗?”
又是缄默,没人敢说话了。
随後,皇帝看向内侍,内侍再度颁布一道旨意:皇後可临朝议政。
这一波火。药登时就炸开了,立即引来数人反对。
“陛下,与理不和,後宫不得干政。”
沈安宁嗤笑:“与哪门子的理不合,後宫不得干政那是前朝言语。朕是新朝,你用旧朝的规矩来束缚朕?难不成你心中惦记着旧朝,觉得朕德不配位吗?既然你有这等心思,朕满足你。来人,将他拿下,摘下官帽,拖出去,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