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行二,没有太子尊位,便是二皇子。
大皇子急躁,“再弥补,万一补成太子,孤该怎麽办?”
“这丶臣有什麽办法?皇後娘娘自尽,是为了朝局,殿下当怜悯些。”粱廷玉耐心劝说大皇子,“您且安心些,如今您为长,当摆出大度的姿态,怜爱弟弟。”
大皇子听了像没有听到,怜爱?
怜爱个鬼哦。接下去,就要复位太子了,还要他怜爱?
大皇子耐不住,不理粱廷玉的劝告,转身出府。
粱廷玉嗤笑一声,一人坐在屋外,冬初寒意逼人,她抿了口酒,酒水辛辣,灌入肺腑,整个身子都暖了起来。
她仰首,*看着一轮明月,天涯共明月,沈安宁,你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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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宁睡了三四日,郑冉急得不行,初文让她等,睡够了就会醒。
果然,沈安宁醒来後,精神很好,拉着郑冉去看舆图,月城附近还有其他小国。
北边三十六国,划分的界限不明显,但只要城池上插着中原旗帜,其他小国就不敢来犯。
沈安宁醒後,指着附近的小国,说道:“他们都不敢来了,我们下一步,就要继续往下走。”
郑冉点点头,“好,我陪着你走。军师他们呢?”
“应该在来的路上了。”沈安宁弯了弯唇角,脸色苍白,就连唇角都没血色。但她的手很热,掌心滚烫,握着她手,越来越收紧,想要融入骨血中。
郑冉颔首,沈安宁转身,吻上她的唇角。
二人的呼吸很重,郑冉後背,退到条案上。
生疏的亲吻,像是埋藏许久的火药,顷刻间被点燃了。
郑冉感觉到她的力量,手臂如同绳索,将自己禁锢住。郑冉阖眸,努力调整呼吸,将自己交给她。
郑冉觉得她陷入沈安宁的陷阱中,无法逃脱。
亲吻後的触感,真实极了,柔软丶甜美丶干净。触碰神女的感觉,让她恍然踩在云端上。
呼吸急促後的呼吸声,沈安宁这才松开她,凝视着她通红的脸颊。
“阿冉。”沈安宁伸手,手指抚摸她嫣红的唇角,声音低沉中透着涩然。
郑冉擡首,努力控制呼吸,对上她灼灼的视线。
“我吓到你了?”沈安宁目光如炬,她与她在一起过,知晓如何撩拨她的欲。望。
郑冉被她逼着抵着条案,身子微微倾靠,与她紧密贴在一起,感觉到她心口的跳动。是生命在跳动,是生机。
“嗯。你睡了很久。”郑冉阖眸,抵着她的肩膀,“真的,很怕。沈安宁,你看我背後,什麽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你若不在了,我该怎麽办呢?”
“沈安宁,我孤注一掷地跟着你,你不可以丢下我一人。你要多想想我啊,我怎麽办呢。”
郑冉的眸色变得深幽,她抱着沈安宁,心中畏惧多于欲。望。
沈安宁低头,没有往日的嚣张,也没有跋扈,贴着她,愧疚道:“我也不知道,你放心,我下回控制自己。”
郑冉阖眸,“沈安宁,你不是一个人了,还有我。”
“我知道。我还有你。”沈安宁承诺,“我不会那麽拼命了,你放心。”
她愧疚得难以擡头,蹭着郑冉的脖颈,郑冉被她挑得心口发热,试图推给她,她又不肯了,“我今日很干净。”
躺了三四日,郑冉日日给她擦洗,能不干净吗?
郑冉本觉得揪心,被她又蹭又说,揪心倒没了,只觉得她不够稳重,便提醒她:“你的兵在外面等你呢。”
“不管他们,我是主帅,听我的。”沈安宁哼哼唧唧,大胆地抱着她,扭头看了一眼门口,见没人在意,悄悄地说:“我们去睡觉吧。”
白日里睡觉?
郑冉不听她的话,一番鬼话,道:“不听你的,外面都盯着你呢。”
身上干净了就不安分。
沈安宁不肯松开,亲吻她的侧脸丶脖颈,火点燃後就很难熄灭,她许久不曾碰过她,心中的火焰点燃了,她的心里都是她。
郑冉不动,轻轻偏首,沈安宁便咬她的脖子。郑冉嘶了一声,觉得她不可理喻,道:“你怎麽那麽坏。”
“嗯,我本来就不是好人呀。”沈安宁得意地笑了,笑声入耳,让郑冉又觉得她幼稚。
“幼稚。”郑冉说。
沈安宁挑眉,将她按在条案上,她眼眸微睁,“做什麽?”
在这里?
条案上?
沈安宁俯身,贴着她的脖颈,唇角沿着肌肤而下,激得她身子一颤,她试图去说,沈安宁捂住她的嘴,将她的劝谏,堵住了。
劝说什麽。
及时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