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哄啊
沈安宁的目光,染着纯欲,让郑冉很不适应,就像是披着一层皮的小色胚。
郑冉径自躺下来,沈安宁随後,她先是靠着床里侧,觉得不舒服,转而又挪过去,贴着郑冉。
郑冉轻笑一声:“你倒安分了。”
沈安宁羞得脸色发红,不自觉地侧过身子,郑冉却伸手将她拉近,而後学着她的往日的模样,伏在她的身上。
她靠近的一刻,沈安宁的心颤了颤。郑冉并没有言语,只俯身轻吻她的唇角,扣住她的手,让她失去拒绝的机会。
沈安宁没动,喉咙动了动,屏住呼吸,郑冉靠得这麽近丶这麽近,触手就可以碰到。
忍了会,沈安宁没忍住,反握住郑冉的手,将她压。在身下,主次变了。
郑冉皱眉,没想到她还会主动,一时间,有些犹豫。
郑冉犹豫,沈安宁哪里会犹豫,理智被情。欲牵引着,亲吻她的唇角丶下颚。沈安宁的动作很轻,她喜欢郑冉身上的肌肤,唇角贴着脖颈,心在这一刻陡然雀跃,沉寂多年的心得到最大的满足。
郑冉阖眸,感觉到少女的柔软,她的力气大,但身子是软的。
少年人,热血意气,困住她,不容她辩驳。
“沈安宁。”郑冉低呼一声,引得对方一颤。沈安宁像是从困境中走出来,眼神亮亮的,再一看,低头扫到脖颈上那块红痕。
是她咬的。
红痕如同梅花,在雪白的雪地上绽开,引得欣赏。沈安宁如同忠实的看客,不免停下脚步,忍不住观赏红梅。
最後,沈安宁放开了红梅,坐起来,将心口涌上的悸动狠狠压下去,说:“我想代长兄,写一封放妻书,还你自由。如何?”
郑冉一颤,擡头看过去,偏偏她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情绪。郑冉感觉到她的迷惘,想来她并没有想太多,她还小,她的全部心思都在战场上,于人情世故,恍若不懂事的孩子。
郑冉没有听她的话,只阖眸,将自己的衣裳整理好,翻身睡觉了。
郑冉的冷漠与疏离,让沈安宁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该怎麽将话继续说下去。
她犹豫了会,郑冉已然睡着了,她更不好受,只好躺下来,困意作祟,渐渐睡了过去。
郑冉醒得早,回身看着安睡的人,默默叹气,起身去上朝。
朝堂之上,关于沈安宁的奏疏,如雪花般飘进皇帝的殿宇,被废太子的一党抓住机会,控诉她霸占长嫂,有违伦理。
这些都是後宅一事,皇帝看了一眼,自然不会在意,朝堂上说些正经事,欲散朝,又有人抓住机会弹劾沈安宁。
郑冉听後,少不得看那人一眼,记住官衔丶容貌,回头再说。
对方啰里啰嗦地说了许久,皇帝问郑冉:“郑卿,你想如何做?”
“回陛下,臣只知与臣拜天地的是沈安宁,其他的事情,当由沈家来安排。”郑冉出列,声音平静无波。
皇帝沉默,郑大人急急表明态度:“陛下,望您决断,恩准小女回郑家,亲事作废。”
殿内的人都跟着看向郑大人。粱廷玉笑道:“郑大人急了呀,可你女儿不愿意走了,郑侍郎惯来有主见,只怕不会听你的。你们当初嫁女,就没有好好打听过?如今闹出这麽一档子事,让人确实难办呀。”
郑大人欲反驳,可人家是中书令,只好强行压了一口气,不予理会,当做没有听到。
皇帝自然不会管朝臣的家事,丢给郑沈两家,好好商议,至于郑冉是否归家,他也管不着,不做恶人。
皇帝摆烂的态度,让群臣摸不着头脑,沈安宁在府上修养,别说是结党营私,人家连门都不出,这样安分的朝臣,皇帝怎麽会不喜欢,至于人家的小癖好,那是她的私事,作为皇帝,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郑大人气个半死,粱廷玉突然开口,“昨日大理寺送来一份证据,说郑大人攀附废太子,二人来往亲密,还给了一份证据,二人何时见面,密谋何事,说得一清二楚。”
顷刻间,朝堂上寂静下来,郑大人吓得跪地解释,“陛下,臣冤枉丶是构陷……”
粱廷玉叹气,道:“非是构陷你,而是人家盯你许久,郑大人结党营私是事实。”
衆人闻言,都不敢言语,结党营私是大罪。
郑冉听後,看向粱廷玉,她终于是对郑家动手了。
证据递交到皇帝面前,皇帝翻开看了一遍,面色复杂,废太子所密谋,皆是杀害沈安宁,倒没有其他大事。
但证据已有,自然是要罚的,皇帝将证据递给刑部尚书,道:“依照律法处置,郑冉不必掺和,休息三日。”
事关郑家,郑冉自然是要避嫌的,勒令在家休息三日,不得去刑部。
郑冉无奈,只得心平气和地领旨谢恩。
下朝即回家。
她回来得很早,床上的沈安宁迷迷糊糊醒过来,见她还在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不去上朝”
“回来了,陛下给我三日假期。”郑冉叹气,“你不是说找沈家的族长,将我的名字从沈安和名字旁除去,放在你的名字旁,你怎麽不去做?”
“啊?”刚睡醒的人更呆了,她才不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