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要让你看看,我如何与你的儿媳在一起。
少年人清冽的气息传来,让郑冉失神,沈安宁很温柔,没有前几回的粗暴,她轻轻地啄着她的唇角,如同踩在了云端上。
沈夫人蓦地尖叫一声,旋即晕倒了过去。
郑冉这才推开疯子,下意识要看过去,沈安宁捉住她的手:“大嫂,我伤了,你不该给我治伤吗?”
听着语气,郑冉知晓她又犯病了,疯子又回来了。她瞥了沈安宁一眼,“你自己不会躲吗?”
“我将沈家搅个鸡犬不宁,不好吗?”沈安宁伸手,拦腰抱着郑冉,大步离开沈夫人的院子,吓得郑冉抱着她的脖颈,“你做什麽,你的伤丶你的伤。”
沈夫人的院子里闹得鸡犬不宁,请大夫的请大夫,去喊人的喊人,闹作一团。
沈安宁将人抱回院子,入门後就将人放了下来,郑冉揪住她的耳朵:“我与你说话,你耳朵坏了吗?”
“放手。”沈安宁眼中闪过杀意,待看向郑冉後,眼中又化为哀怨。
郑冉将她领进屋里,吩咐婢女打水,自己匆匆去找药箱,还未脱衣就看到自己手上的血,心猛地一颤,道:“沈安宁,你非要将自己折腾死,对吗?”
沈安宁想辩驳,对上郑冉怒火的眸子,嘴角抿得紧紧的,算了,不与她辩驳。
郑冉不知是气还是心疼,双手轻轻发抖,想将人训一顿,又不知该说什麽,又不是她自己捅自己,是沈夫人捅的。
两人对视一眼,郑冉不言语,解开她的衣裳,中衣都被染红了,伤口更是血流如注,血都止不住。
好不容易止了血,郑冉也不理会她,转身要走,“我今晚睡书房,不想看到你。”
“不准。”沈安宁怒视她。
郑冉冷笑,“不准又如何,你是谁?我是谁?我是沈安和的妻子。”
说完,她自己走了。
沈安宁气得猛地拍床,转身躺下,强制自己将她拖回来的想法。
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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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冉去见了沈夫人,大夫还没过来,她试着扎针将人弄醒,面对沈夫人,她自然没什麽好话。
屋子里只有两人,她不说不快,道:“你想杀她给你儿子赔命吗?”
沈夫人清醒过来,看到郑冉,眼中闪着怨恨,“我亏欠她,与你无关,你为何委身于她?”
“娶我的是她,与沈安和有什麽干系。”郑冉眸色冷冽,“沈夫人,沈安和死了,你想我为你儿子守身如玉也可,那你告诉我,这件亲事是怎麽来的?”
她的语气急骤,带着质问,像是窥进了沈夫人的心里。
沈夫人偏首不愿与她对质,只道:“我可以准你和离,还你自由,你可以嫁给任何人,唯独她不可以。”
“夫人,你如今没有资格与我说这些,你连你女儿沈安娴都护不住了,她疯起来,谁都杀。”郑冉嘲讽,觉得有趣,想学沈安宁叛逆的语气说一句:我偏要嫁给她。
然而理智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不是沈安宁,不能被沈安宁带跑路了。
“郑冉,和离吧,你适合更好的。”沈夫人痛苦地阖眸,无力道:“看见你,我就会想起我曾经犯下的错误。”
郑冉却说:“那我日日来给您请安。”
沈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淡然起身,说道:“花还是别种了,指不定病就好了。”
郑冉走了,留下一句劝告。
银叶被打死了,沈夫人的院子里一片寂静,仆人都不敢说话,生怕一句话不对,就被打死。
郑冉提着灯笼,一人走出去,朝着书房走去。
沈家一团糟心事,沈安宁看似乖巧,实则骨子里都是叛逆,一百斤的身子,九十九斤的反骨。
郑冉头疼,不知该怎麽将约束她,这样的叛逆孩子,就该好好打一顿。
回到书房,郑冉将灯笼递给婢女,婢女拿着灯笼,看她一眼,欲言又止,随後紧张地退下了。
书房里面有一张供人休息的小榻,铺了被子,一人躺着,也很宽敞。
郑冉朝里面走去,推开门,里面黑灯瞎火,她摸到灯火,点了灯。
正欲喘口气,她的小榻上躺着一人,正是她丢下的沈安宁。
沈安宁盖着她的毯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面露得意,道:“书房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