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冉坚定地说:“我陪你。”
一句‘我陪你’,让沈安宁低下头,露出沉闷的一面,她说:“你坚持不了。”
“你说我坚持不了,是你的想法,我是女官,是大理寺的女官,他们说我是大理寺女阎罗,阎罗在哪里都可以活下去的。”郑冉伸手,握着她的手腕,“沈安宁,你哥哥死的那一阵,我在边城,我知道他死了。我也知道是你来娶我,我依旧嫁了。”
“沈安宁,我嫁的是你,不是沈安和!”
沈安宁沉默,双手在袖口中紧握,唇角抿得很紧,郑冉知晓她在犹豫,身子微微倾靠过去,“你有委屈,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你帮不了我。”沈安宁擡谋,眼底薄凉,望着她笑了,“我想谋逆,你敢吗?”
谋逆?郑冉不信,回之一笑:“你谋逆,犯死罪,我也会死呀。”
沈安宁气得起身走了,眼中闪着别扭,似乎不知道怎麽买面对郑冉对她的好。
郑冉望着她离开,她是疯子吗?
不是。
没人知晓她的痛苦罢了。
沈安宁去练剑了,大晚上,一柄剑肆意凌空,婉若游龙,她如同会飞的雄鹰,展翅翺翔。
婢女们守在廊下,看着空中翻滚的身姿,拍手叫好。
郑冉让人去办茶,自己坐在门口欣赏她的功夫。
日後出门,倒是多了一个好手,至少不用担心有人来刺杀自己。
很好。
郑冉对沈安宁,越发满意了。
听话丶功夫好,相貌好,哪里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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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回门。
郑冉提前将回门礼准备好了,卷宗交给初文,午後去面圣,眼下过去也见不到圣上。
马车在郑府门口停下,郑冉给沈安宁整理衣袍,再三嘱咐:“不许骂人丶不许发脾气,不许喝酒。”
沈安宁望着她,她拿了块奶糖,塞进对方的嘴里,“昨晚做的,甜吗?”
沈安宁嚼着糖,被郑冉拉下马车
郑冉是郑府长女,下有弟妹,都在门口等着她回门,当见到面容姣好的沈安宁後,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愣着干什麽,喊姐夫。”郑冉蹙眉提醒。
“姐夫。”
“姐夫。”
“姐夫。”
一声接着一声的姐夫,让冷酷的沈安宁勾唇笑了,下一息,郑冉在她後腰上捏了捏,“会不会好好笑?”
笑得阴险极了。
沈安宁收敛笑意,不笑了。
进门後,沈家衆人都在,沈家父母坐在大厅里等候,当看到沈安宁的样貌後,同样吓了一跳。
多年不见,像是变了一个人。
进门後,郑冉提醒沈安宁:“喊爹娘。”
沈安宁不搭理,郑冉脸色跟着沉了下来,转身看着弟妹,弟妹们被看得心口一跳,忙开口:“长姐丶长姐夫。”
随後,她掐了掐沈安宁:“我给你一本书,教你怎麽圆房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