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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木槿烟云 | 年上ABO > 赌(第1页)

赌(第1页)

&esp;&esp;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什么时候看出来的?之前的那些伪装,难道也被他看出来了?&esp;&esp;水苓完全不敢细想。&esp;&esp;看她不吱声,赵奕真又问:“要猜猜我是什么时候发现你的吗?”&esp;&esp;这回先服软会有用吗?她连忙装乖,拿出以前在徐谨礼面前撒娇的劲,温声细语的:“爸爸,我真的嫁人了……”&esp;&esp;赵奕真没有放开她:“要是钱骏文醒过来,我知道你说的是假话……该怎么罚你?”&esp;&esp;钱骏文那小子小时候骨头就软,看见徐谨礼就害怕,要等他醒了那不全白装了,指定会被那小子出卖。&esp;&esp;水苓脑子里过了各种各样的办法,逼着自己赶紧想点难过的事,眼泪跟着掉下来,可怜兮兮地看着赵奕真:“……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对我,你明知道骏文他从小就怕你,你发话问他,他哪还敢承认。”&esp;&esp;赵奕真看着她装,笑出一声气音:“那你说要怎么样?”&esp;&esp;“我可以给你检查。”&esp;&esp;“检查?”赵奕真眯了眯眼。&esp;&esp;水苓坐在他怀里张开腿,抱着豁出去的心态,料想赵奕真之前百般拒绝她,必然不会这么做:“你可以检查……下面。”&esp;&esp;赵奕真因为这句话脸色铁黑:“水苓,你是疯了吗?”&esp;&esp;水苓含着眼泪委屈地看他:“不然呢?你要我离开骏文又是为了什么?把我这样抱在怀里不让我走又是为了什么?你难道很清白吗?”&esp;&esp;她看见赵奕真被气得太阳穴边青筋突起,咬着牙喉结动了动,熟悉的锁链重新拷在了她的脚腕上,他厉声警告:“想保住自己这条命就给我好好待着。”&esp;&esp;钱骏文醒过来,看见赵奕真在他身边抽烟,一下子坐直了身板:“礼…赵叔。”&esp;&esp;赵奕真看上去有些疲惫,抖了抖烟灰,钱骏文看见他把烟摁灭,转过身问:“谁让你过来找她的?”&esp;&esp;钱骏文说着话舌头打结:“啊?什么?”&esp;&esp;赵奕真蹙着眉,看上去没什么耐心:“别和我装蒜,是间谍机关还是日本人?”&esp;&esp;“没有,我没有要害她!”钱骏文说着站了起来,气得脸都胀红。&esp;&esp;赵奕真回想起那天见苏丹和日本军时匆匆瞥过的那个身影,他确认是钱骏文不会错:“没有?那你去找她是干什么?你不知道现在间谍机关在找她?你不知道你会把那些人引过去吗?”&esp;&esp;钱骏文低下头,眉间夹杂着难堪,又抬头直视他:“我是为了带她走!我知道他们在找苓苓用来要挟你,我只是为了带她离开这去更安全的地方。”&esp;&esp;赵奕真起身,叹了一口气:“看在你父母和我曾经是朋友的份上,这次我不和你计较什么,你走吧。”&esp;&esp;“苓苓呢?我要带她走,她留在你身边太危险了,日本军迟早会——”&esp;&esp;“用不着你操心,让你走就赶紧走,别在这废话连篇的。”&esp;&esp;钱骏文不甘心:“她是我老婆,我有什么不能问的?”&esp;&esp;真结婚了?但这么短的时间……赵奕真的目光定在他的脸上,审视他的神情:“她的胎记长在哪?”&esp;&esp;“什么?”钱骏文愣住了。&esp;&esp;赵奕真摇头:“没什么,你走吧,这句话不要让我说第叁遍。”&esp;&esp;从小到大对于徐谨礼的威压一直刻在钱骏文的脑子里,一种失落和隐恨埋在他心里,钱骏文低着头:“好,我走。”&esp;&esp;人走后好一会儿,赵奕真揉了揉额头,去书房里把压在镇纸下的东西拿出来,带着红泥去水苓的厢房。&esp;&esp;水苓在他进门后就怏怏不乐,躺着不动。&esp;&esp;赵奕真全当没看见:“过来把字签了然后按手印。”&esp;&esp;水苓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去看看那是什么文件,结果竟然是一张结婚证书,用的还是她的本名。&esp;&esp;看着赵奕真叁个字早已签好,按好手印,水苓嗤笑着:“契爷,你说要是我爸爸看见这张纸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esp;&esp;赵奕真没有搭理她,在一旁沉默着,但脸色明显不太好看。&esp;&esp;水苓把纸往他面前一推:“我不签。您不嫌丢脸我还嫌呢,我和您不一样,我还是要点脸的。”&esp;&esp;“你用身体勾引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要脸这两个字呢?”&esp;&esp;赵奕真的目光让她无所遁形,他果然早就知道白霜清就是她!&esp;&esp;水苓颜面无存,羞愤难当,气极反笑:“那你呢?当爸爸的可以和女儿说出那些话吗?你又是为什么那么对我?”&esp;&esp;你难道很清白吗?这句震耳欲聋的发问在赵奕真耳边久久不消。&esp;&esp;他的头又隐隐作痛,阖了阖目:“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个字你都得签,你要是不愿意,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愿意。”&esp;&esp;水苓气得发抖,眼泪涌出眼眶,质问他:“我爸妈被你杀了,肯佐和明美也死了,别人和我还有什么关系?你还想怎么威胁我?”&esp;&esp;赵奕真的神情有一分微怔,随后摇着头笑问:“……你说钱骏文现在会在哪?新婚燕尔的,没多久就守寡不太合适吧?”&esp;&esp;水苓将那张纸拍在桌面上,气得嘴唇一直在发抖,眼泪顺着下巴流个不停,眼睛盯他都看得发红:“那嫁给你,和自己的干爹通奸就很合适吗?”&esp;&esp;“通奸?”赵奕真冷笑,拉着她的手腕把人拽到怀里,“是要我坐实这两个字你才会乖乖听话是吗?”&esp;&esp;水苓死活挣脱不开:“反正我不会签字。”&esp;&esp;赵奕真捏着她的下巴,女孩的眼泪往他的手指上流,滴在他的手心里,看着她抽噎,声含哀切:“我已经够恨你了,再恨你一点也无所谓,随你怎样吧。”&esp;&esp;没有想象中的恼羞成怒,水苓只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带着冷静的疲惫,就像一层薄薄的冰面,水流涌动的势头再大一点,就能将冰撞碎。&esp;&esp;好像从她那天目睹了父母被他枪杀之后,她就不再了解他,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esp;&esp;他到底是为什么变成这样,她想过那么多种可能,甚至偶尔会去猜想他会不会有不得已的苦衷。&esp;&esp;为什么杀了所有人,要把她留下;为什么知道她是间谍,不直接杀了她;为什么该死的都死了,只有她没死。&esp;&esp;为什么对她这么残忍却又同时留着那一点温柔给她,为什么?&esp;&esp;她宁愿当时和父母一起死在他枪下算了,不用这样被他网开一面,好像只有她是被允许的幸存者,无耻的叛徒。&esp;&esp;现在他又开始袒露伤口,要她可怜。&esp;&esp;凭什么,凭什么他作为凶手还要她可怜。&esp;&esp;更加可恨的是她的心,看见赵奕真生气,她会痛快,但是看见他疲惫,她会难过。&esp;&esp;人心怎么可以这样背叛理智,对过往的仇恨置若罔闻。&esp;&esp;水苓放弃挣扎,攥着他的衣襟,低头啜泣,一种巨大的悲哀将她席卷:“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esp;&esp;男人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把她抱在怀里等她哭完。&esp;&esp;等她睡着后,赵奕真把她抱上床,带着那张已经皱了的纸出了门。&esp;&esp;第二天,水苓又开始发烧,赵奕真替她诊过脉,症状和她小时候发烧一样,没法依赖药物,只能等她自己退烧。&esp;&esp;他端着红糖鸡蛋坐在她床边:“起来吃点东西。”&esp;&esp;水苓背对着他躺着,动也不动,一声不吭。&esp;&esp;赵奕真把碗放下,把人翻过来,猛得一阵桂香飘过来,使得他的心跳莫名快了一点,头也跟着发晕。&esp;&esp;他略微摇了摇头,听见女孩小声反抗:“我不吃。”&esp;&esp;赵奕真眉心微蹙:“那你想怎么样?”&esp;&esp;水苓压根不想理他:“想你死。”&esp;&esp;说完这话后,水苓被他放开,看见赵奕真从腰间拿出一把枪,往里投了一颗子弹,她瞬间清醒了些,手指抓着被褥:“你要干什么?”&esp;&esp;“转轮手枪,6个膛室。”&esp;&esp;他抬起胳膊,利落地让转轮在他的袖子上滚了一圈,金属转动的声响在房间里显得冷硬又干燥,无情的钢铁和致死的火药。&esp;&esp;赵奕真把枪握在她手心里,略微俯身让枪管抵住他的头,水苓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说话都带着颤:“你要干什么?”&esp;&esp;“我要是没死,给我把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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