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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女扮男装和前任做兄弟 > 6070(第7页)

6070(第7页)

“凡是变革,通常都伴着鲜血和死亡,我先前兴起变法,就是希望能通过温和的手段,带来些许的公道。”初学清静静道。

裴霁曦肯定道:“你的确为寒门带来很多机遇。”

“裴兄知我心中所向,可你知为何,我所拟变法,为寒门鸣不平,却并未对其他底层人民施恩吗?”

裴霁曦思索片刻,答道:“因读书开民智,寒门地位虽卑,可他们苦读诗书,见识过古往今来大儒的思想,是底层人民中,最容易觉醒的。”

初学清的所思所想,被裴霁曦轻易道出,她温声道:“裴兄所言甚是,正因如此,变法以寒门为先,是希望在不流血牺牲的前提下,改变一点点世道。经过今日之事,我知道下一步,该去为谁争取了。”

她顿了顿,继续道:“诚然,世上的不公又岂是眼前所见,大多人,习惯逆来顺受,即使为他们去争取,他们也不一定会接受。”

如困在后宅的女子,习惯了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真给她们机会见识广阔天地,她们也不一定愿意迈开脚步。

“你心中大义,着实让人佩服。可你身陷党争,心中却并无党争之弦,恐怕自身安危都会受到威胁,又何谈心中大道呢?”

初学清愣怔片刻,才道:“裴兄是怨我在冯炳面前暴露身份?”

“你如今面上是太子的人,现在在张家的地盘,万事小心。”

初学清淡淡一笑:“我还记得当初裴兄给我的信,留存薪火,以待燎原,我明白,但既是燕雀军来攻,有一些事情,需要借助我的名号去做。”

“你是想招安?”裴霁曦问道。

“是。”初学清肯定道,“既然起义,必受不公,而我是变法的兴起人,想必燕雀军也有所耳闻,若由我去谈判,未必不能和战。”

“这太危险。”裴霁曦担忧道。

初学清却道:“总比出使安全多了。”

裴霁曦听出初学清的坚定不容置喙,不禁慨叹:“大宁有学清,实乃百姓之福。”

初学清看着夜色中裴霁曦英挺的轮廓,心念微动,却只道:“裴兄在外,护得大宁平安,我在内,开拓人间大道,你我携手,打破这世道。”

裴霁曦心中暖流涌动,他好友甚多,大多是战场上搏命换来的,可从未有一人,和初学清一样,既像高山一样让他敬仰无比,又如流水一般让他心中熨帖。

他们观念相合,志趣相投,总能理解对方言语之外的意思。

他能为她担变法之名,不惜陷入党争;她能为他深入敌营,抛却自身安危营救他于水火。

初学清不仅像他的战友,可以互相托付性命,还像他另一半残缺的灵魂,勇敢地完成着他做不到的事情。

裴霁曦顺着初学清声音的方向,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激动地稍稍用了些力,朗声道:“有友如此,何其有幸!”

他看不到的是,黑暗中的初学清,面上有挚友在畔的暖色,也有遥不可及的苍凉。

能做心中挚友,却不能做心上之人。

*

初学清带着裴霁曦去寻轻风,在他们约定的地点没看到轻风,于是便折身前往杨若柳家附近,果然在那里看到了蛰伏的轻风。

此时即使百姓们都听到了城门处的欢呼,但没有官府的命令,谁也不敢开门,黑暗的街道空无一人。

轻风见他们来了,便低声问他们:“侯爷,初大人,我老远就听到了城门的欢呼声,就知道咱们肯定打了胜仗了,对吧?”

初学清点点头,随即问道:“托你办的事,如何了?”

轻风对他们道:“我在柴富贵家没看到人影,便寻来了杨掌柜家,果然柴富贵担忧杨掌柜安危,这会儿就守在院子里呢。”

战事开始前,初学清就让轻风来守着柴富贵,一个来自顺州的铁匠,前一阵子又去顺州办事,加上谈话时柴富贵对官员那种不卑不亢的态度,让初学清心中心中存疑。

裴霁曦闻言,便问初学清:“此人有何不妥?”

初学清轻声答:“他是顺州人,虽然来樟安许久,但前一阵回了顺州办事,我只是以防万一罢了。”

毕竟,这涉及到了杨若柳,无论是出于私交还是出于官府的立场,如果此人真是有所隐瞒,她必须要查清楚。

裴霁曦沉思片刻,又道:“若他真是和燕雀军有什么关系,轻风今夜的行踪,必然落在了他的眼中。”

初学清怔了一下,她忘记从习武之人的角度看问题。轻风功夫一般,若平常百姓,自是察觉不到轻风的动作,但若是习武之人,轻风是瞒不过去的。

“是我思量欠妥。”初学清很快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轻风急道:“侯爷,我这些年也有所精进了,这一般的人是察觉不到我的行踪的。”

初学清解释道:“轻风,和你的功夫无关,若柴富贵真是燕雀军的人,少说也练了十来年的武,加上他本身身份有问题,更要谨小慎微。今夜还是要多谢你,让他知道自己被盯上了也不见得是坏事,没准更容易露出马脚。”

“初大人客气了。”轻风挠挠头,“我还要多谢大人今夜一直守着我家侯爷呢,我这人没啥大毛病,就是怕见血。”

初学清笑了笑,她当然知道轻风怕上战场,不然早就和墨语一样取得军衔了。

忙碌一晚,再盯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他们三人便回客栈休息了。

*

翌日,知府冯炳早早候着他们,待初学清和裴霁曦出来,忙对他们道:“昨夜真是多亏了二位,下官昨夜忙着善后,也没来及为二位大人安排食宿,实在是罪过。”

初学清此行本就不欲声张,无奈战事一起不得不暴露身份,可她还是尽量要离冯炳远一些,省得遭了张家的计算。

故他二人拒绝了冯炳为他们安排食宿的建议,只道在这家客栈住惯了。

昨夜战事一起,冯炳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如今倒是殷勤,这樟安得守的功劳,估计还是要算在他的头上,毕竟裴霁曦只是定远军的主将,昨夜事急从权,他协助可以,但再插手就不妥了。

可冯炳还说是请裴霁曦帮忙守城,昨夜虽取得胜利,可燕雀军随时可能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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