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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被敌国暴君巧取豪夺后 > 4050(第7页)

4050(第7页)

南溪道:“怕什么,有我在青栀也不会真怪罪你,况且我只是去找陛下。”

青栀昨日夜里守了他一夜,一大早又为了他的病忙前忙后,午后了才得以闭眼休息等她醒来,南溪早就从御书房里回来了。

南溪见他仍是犹豫,只好冷着脸道:“我才是主子,平日里是我对你们太好了,所以你们都不肯听我的了?”

宝来顿时腿都软了,立马跪下磕头道不敢。

南溪见此也有些心软,但他目的未达成,只能继续狠着心用冷硬的语气道:“还是说你要让我自己走着去?”

宝来想了想,到底还是刻在骨子里的主子命令大过天的理念压制了他对青栀的敬畏,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推南溪去御书房,只是非要将南溪裹成了毛绒粽子,又给他塞了暖炉和汤婆子才肯罢休。

南溪被推到御书房门口时,守在外头的陈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赶忙上前:“哎呦小祖宗,这天寒地冻的,您怎的跑来了?”

“在宫中烦闷,便想来练一练字。”南溪虚弱的咳了两声,他察觉到陈留紧张的神情,话语一顿,小心翼翼的问:“是我来得不是时候?”

陈留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正一筹莫展之际,御书房的房门却是打开了。

祈战冷着脸走了出来,蹙眉呵斥道:“胡闹!”

第45章带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

御书房内地龙烧得足,室温很高,南溪身上的狐裘披风被摘了下来,只是双腿上的毯子祈战不准他拿下,汤婆子也搁在双·腿。间给他暖着双腿和手心。

祈战蹙着眉,语气冷硬的数落:“病好全了吗就到处乱跑。”

“在寝宫待着无聊。”

南溪抬了抬眼眸,卷翘而浓密的睫羽轻颤,一双琉璃般透亮的双眸定定的看着祈战:“陛下不欢迎我来?”

他平静的语气里藏着前所未有的委屈和撒娇之意,祈战便是恼怒他不把自己身体当一回事都气不起来了。

他动了动嘴皮:“怎么会呢?”

“那就好,我还以为……”南溪垂眸,欲言又止,十指交握蜷缩,显得十分不安。

祈战眸光一闪,反思自己方才的语气是不是太差了。

“宝来,你就是这样伺候主子的?八皇子胡闹,你也由着他?”

祈战舍不得呵责南溪,还不能拿下人来开刀吗?他直接将矛头和火气指向宝来。

宝来与陈留站在边上低头含胸不敢吭声,听到祈战的呵斥后,先反应过来陈留立马悄悄用手肘蛄蛹了宝来一下。

宝来跪了下去,没为自己辩解一句,颤颤巍巍道:“奴才罪该万死,还请陛下责罚。”

祈战道:“你确实有罪,不过刑罚就免了,罚俸三个月。”

南溪正要开口为宝来辩解,祈战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直言道:“失职就是失职,你若是敢为他求情,孤便加倍了罚。”

南溪只好闭上了嘴。

宝来蔫巴巴的被陈留带着出了御书房,房内只剩南溪与祈战二人。

“怎么想着今日练字?”

“许久未练手生了,若是哪日陛下突然抽查,我怕不能通过陛下的考核。”

祈战一手撩起衣袖摆子,一手捻着墨条为他磨墨,南溪给出的理由正当,但也很烂。

祈战兴味的勾唇挑眉:“孤怎么不知八皇子也会有一天怕考核不及格了。”

南溪道:“当学生的,总是会想着能得到先生的夸奖肯定的。”

“是吗?”

祈战抿唇哼笑一声,眉梢微扬,显然心情非常的好。

南溪眉眼低垂嘴角微不可查察的上扬。他抬手执笔沾墨,沉心静气,一笔一划的落在宣纸上。

“写的什么?”

祈战磨好了墨,搁下墨条用手绢擦了擦手,而后绕到南溪身后单手撑着桌案,俯身低头时未束起的发丝滑落,与南溪只用一根青色丝带随意扎起搭在肩上的青丝交缠。

灼热的呼吸拂到耳尖,南溪手一抖笔尖上的墨差点滴到宣纸上。

他无声的叹了一声:“只是临摹抄写了东坡居士的定风波。”

“字写得不好看,不及东坡居士百分之一的风骨。”

“哦?孤瞧瞧。”

祈战说着更伏低了腰身,下颚几乎都要抵到他肩膀上了。

南溪心尖发颤,捏着笔杆的手指微微发麻,无意识的蜷缩摩挲着笔身。他挺着腰身,眼神飘忽,看不清祈战脸上的神情。

他看着祈战伸手压着他刚抄录出的诗词,沉声念道:“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明明只是在念一句诗句,但南溪却有种心魂被灼烧了的错觉。

祈战转头侧目,与南溪的距离极近,稍稍往前倾嘴唇便能贴到南溪的脸颊上。

他笑道:“诗好,字也好。”

“字体如弱柳扶风,却处处锋芒毕现。八皇子进步神速,想必往日里下了不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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