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我有强烈的预感,还需要等。”秦宁不紧不慢地说。
瞿木抽了抽嘴角,那他还有预感回北城会发生事呢?
“仔细想想,我们这一路上,都是有人在引导我们。”秦宁突然开口说,视线却没从书上离开,“就像牛饮春居住在盖山村,养了菌人,都是有人在引导他,我们离开北城来到盖山村,是因为况衍君的引导。”
“这两件事如出一辙。”
林眠睁大眼睛,说:“你是说,是同一个人?”
“不排除。”
秦宁将书本翻页,接着说:“文家这儿拿不到线索,但我们还可以从况衍君身上下手。他知道的,不比文家少。”
“他是无支祁的人,我们去哪里找他?”瞿木还是觉得不太靠谱,“而且,他为什麽要帮我们?不如考虑下,他做这些事是有什麽目的。”
秦宁没出声。
林眠仰起头,问:“有什麽目的?”
“我…”瞿木舔了舔嘴唇,“我也不知道。”
“但也多亏了他,我们目前才有这麽多的线索。”秦宁说道,这就是最让他疑惑的事,况衍君明明无支祁的人,为什麽…还要做这种事。
瞿木晃了晃头,“谁知道啊?我们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我还特地打电话和爷爷聊过,爷爷显然对况衍君不太了解,我就说他一个老头子,哪来的忘年交啊?”瞿木边说边吐槽,况衍君从接近自己的爷爷就别有目的。
“总之,先按兵不动。”秦宁说,“也许很快就会有事发生了。”
既然况衍君让他们去了盖山村,又在盖山村获益匪浅,那麽…他就不可能停下来,什麽也不做。
无论是好是坏。
瞿木想想也是,北城也有无支祁的人,还不如现在梧州待着,也只能听秦宁的,无非就是多待些日子罢了。
他们两个都决定好了,林眠自然也没有异议,她正忙着给菌人搓蘑菇。
接下来的几天里,秦宁几乎闭门不出,整天缩在房间里看书。瞿木也久违的和朋友们打了打游戏,还教会了林眠怎麽打。
日子过的休闲且自在。
比起秦宁和瞿木各自都自己的事和乐子,林眠就显得没事干了。她一来看不太明白那些老旧的书籍,二来游戏也打的不太好,手速跟不上,打几次後她就不怎麽想玩了。
每日喂喂菌人,查看银木的状态後,也就没事可干了。
因此,林眠每天闲的时候就会去街道上走走,散步。这附近有个大公园,每天都有不少人在。
晚上吃完饭,林眠就收拾收拾准备出门了。
“瞿木,你去吗?”林眠出门前还不忘问问瞿木。
瞿木本想答应,但想到今晚答应了赵阳博,还组了打游戏的局,就摇了摇头,说:“今天不跟你一起了,你早点回来啊。”
“好。”林眠点头,公园就在附近,每天晚上7点左右,就有很多阿姨在那跳舞,她也跟着学习了一下。
最近几天,都是雷打不动的去公园跟阿姨们跳舞。
瞿木去过几次後,就不是很愿意了。太尴尬了,一群阿姨看到他就跟看到了肉一样,抓着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什麽的。
林眠拎着包出门,一路步行到公园处,刚进公园大门,就有一个大湖,湖边停满了小船。她沿着湖边往前走,快看到那片树林里的空地了,她脚步都快了一些。
但她还没走到,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
林眠停了下来,看着面前这个戴着眼镜,气质十分儒雅的男人。
她记得这个人,文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