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包厢处,按照指示坐下,大约过了几分钟,文老爷子拄着拐杖走了进来,他旁边还有一个儒雅的中年人扶着他。
文老爷子看到瞿木,笑着说:“我和如清也是多年的好友了,这些年年纪大了,也就少往来了一些。”
“文爷爷您说笑了,我还记得我小时候,您还抱我过呢。”瞿木也笑着说,顺手给文老爷子倒茶。
“哈哈,那会儿你才五六岁呢。”
瞿木的这话,显然很哄老人家开心。他哪记得谁抱过自己啊。
“对了,这位是我的儿子,文忱,按照辈分,你应该喊一声叔叔。”
“文叔叔好。”瞿木打了声招呼。
文忱看着瞿木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什麽笑容,只是侧头和後面的服务员说了点什麽,服务员就下去了。
瞿木也顺势介绍了一下秦宁和林眠,重点在秦宁身上。
“这位是北城秦家的秦宁,在我们北城是鼎鼎有名的风水大师。”瞿木笑着和文老爷子介绍,也着重的将话音落在“风水大师”这四个字上。
文老爷子放下茶杯,擡起头,仔细地打量着秦宁,大约过了几秒,才笑着说:“我年纪虽大,但秦家的鼎鼎大名谁人不知?多少人想请秦家算上一卦,只是我们文家没有这个福分。”
“文老爷子,您好。”秦宁拱手,说:“文家在我们玄学界里是触不可及的存在,您这是谦虚了。”
无论如何,文家的底蕴都在那里,特别是对于银木的记载和研究。而且秦宁笃信,文家肯定还藏着许多没有公布出来的研究。
“哈哈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在我这一辈,已经无人继承祖宗的衣钵了。”文老爷子叹着气说,但语气里毫无惋惜之意。
林眠一直没出声,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餐具,等着上菜。来的时候瞿木就和她说了,她只要不说话,负责吃饭就行。
但…她一擡眼,就和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位文叔对上视线。
那个人…好像一直在看着自己…
林眠第一次在人的身上感觉到了不自在。
菜上来了,林眠等着他们都动了筷子,才去夹菜,埋头苦吃。
秦宁和瞿木还在和文老爷子周旋,铺垫了一大堆後,秦宁才开口说:“实不相瞒,我这次托瞿木帮忙,前来是有要事相求。”
秦宁见氛围到了,也直接将话题引入。
“文家已不从事这一行,恐怕没办法为解答。”文忱率先开口,他的眼神有些犀利地看向秦宁。
文老爷子摆摆手,说:“你有什麽问题?我们要是知道的,必然会解答一二。”
他这也算是给了瞿木一个面子。
秦宁见状,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符咒,摆在桌上,问:“这张符咒我们在一个雕塑里找到的,那个雕塑上刻有‘文’字,应该是文家制作的。”
文老爷子,眯着眼看了下那张符咒,又将符咒挪到儿子文忱面前,说:“我年纪大了,看不清了,阿忱,你看看。”
文忱看了一眼,说:“我不认识。”
秦宁又把那块刻有“文”字的雕塑碎片拿出来,给他们看。
“这确实是我文家的标识。”文老爷子这才承认,开口说,“只是文家已经一百年未从事这一行了,恐怕没有能为你们解答的。”
“文老,您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秦宁问,这雕塑是供奉无支祁的,既然是文家制造,他们肯定对无支祁有所认识和了解…甚至…文家也有可能供奉无支祁。
文老爷子摇摇头,“我父亲那一辈也许会认识,但到我这儿,早已经对这一方面完全不了解。”
他说着,又拿起雕塑细细端详,问:“这块陶瓷碎片,还有这张符咒,是有什麽故事?我这儿看来,这只是最普通不过的东西。”
秦宁和瞿木对视了一眼,秦宁简单的讲述了一下,也话里试探了一番文家对无支祁的反应。
无果。
文忱突然问起了一旁库库干饭的林眠:“这位小姐是哪家的?据我了解,北城的似乎没有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