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点点头,沉默地烧着火。
这一夜,过得格外的艰难。这是对秦宁和柳寂白来说,他们两个都没睡,一晚上大眼瞪小眼。
坐在他们中间的林眠昏昏欲睡,最後直接倒在了柳寂白身上,睡了一个大觉。
第二天,林眠醒来後,迷糊着揉了揉双眼,看到山洞外的太阳,有些激动地说:“雾散了。”
“嗯。”秦宁看着山洞外,这雾散的极其快,大约只有几分钟,白蒙蒙的雾气就全散了,外面看起来就和正常的山没什麽区别。
柳寂白半弯着腰,揉着自己发麻的腿,看向山洞外。
林眠活蹦乱跳地走出山洞外,说:“我们下山吧。”
“这里我认识路。”
林眠说着,就要去背她昨晚收拾好的柴火。
秦宁自然不能让她一个人背,便主动地上前将这捆柴火背了起来。
“谢谢,家里柴火不多了。”林眠对秦宁道谢。
说完,她就在前面带路,柳寂白和秦宁两个人在後面跟着。
一路上,无惊无险,只花了不到一小时,就走到了山脚下。
一到山脚下,他们就看到了一名男子在那左右来回踏步,徘徊着。
“阿牛哥。”林眠看到牛饮春,也是愣了一下。
牛饮春见他们下来了,才松了一口气,说:“你们没事吧?有没有不舒服?不舒服就去镇上的卫生所看看。”
“我没事。”秦宁礼貌说道,眼睛下意识看向柳寂白。
柳寂白刚想说自己没事,却直接打了个喷嚏,她别扭着说:“有点着凉,用不着去卫生所。”
牛饮春打量了一下柳寂白,说:“我家里有点草药,治风寒特别有效,我等会拿点给你。”
“谢了。”柳寂白是第一次见到牛饮春,就觉得这小夥子人还挺不错的。
之後,牛饮春又拉着林眠说了几句悄悄话,才离开了。
回到林眠家,秦宁直接把柴火放到大院处,揉了揉肩膀,这柴火看着不多,背起来还真要命。
林眠则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的柴火,盘算着这几天做饭有着落了。
“瞿木呢?”柳寂白打开门,发现没看到瞿木的身影,问。
“他不在家吗?”林眠扭过头来,往屋里看了看,嘟囔着说:“难道还没起床?”
她去瞿木的房间里,也没找到瞿木。
秦宁太累了,昨夜一夜未睡,下山又背了柴,他口干舌燥,直接拿起桌上的水壶喝了起来。
“瞿木,瞿木。”林眠试着喊了两声。
“我在这。”
瞿木的声音突然传来,林眠仰头看去,看到瞿木在阁楼上露出一个脑袋,整个人都有气无力。
“你怎麽了?”林眠问,“没睡觉吗?”
“你离开我超过十米了,我怎麽睡?”瞿木反问她,昨晚他也根本不敢睡,屋里太安静了,那个灯一直在闪,他就跑到阁楼上来了。
林眠这才反应过来,不太好意思地说:“我忘了这件事。”
瞿木摆摆手,“你们安全回来就行,我不过就是少睡一觉罢了,没什麽大不了的。”
林眠眨眨眼,怎麽觉得这话不像是瞿木能说出来的。
他们昨夜都没睡觉,实在是受不了了,都睡觉去了,瞿木直接在阁楼上眯着了,林眠在附近,他才能睡个安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