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有好奇修士的村民想凑热闹来看他,他不好在一处久留。
纳戒中。
咔哒。
僵硬的罗盘指针延迟开始移动,乱颤的幅度越来越大。
最后,指针偏离了东南方,倒了个贯,直挺挺往西北方指去。
只是这一切,问月鼎自是看不到。
走到半路,他感觉到丝缕无比熟悉的灵气。
可这灵气对应的人理当在宗内,不可能出现在满稻村。
回到尧犬家时,试锋修士已经撤退,尧犬刚好端了芋艿烧肉和炒青菜上桌。
走了太多崎岖路,问月鼎有气无力:“今晚吃这般好。”
尧犬给他分了筷子。
“拿了你这么多钱,总不能苛待你。”
“多谢。”
问月鼎捏着筷子,慢吞吞夹了一筷。
饭吃到一半,熟悉的气越来越近,重道他无法忽视。
。。。。。不是错觉,是他真在附近。
问月鼎连忙站起身。
“问月鼎,有惊喜!”
须臾后,门被重重敲响。
尧犬冷脸打开门,齐改一脸兴奋地挤进来。
“你看谁来了————”
“兄长!!”
更兴奋的声音传出,震得问月鼎耳膜嗡嗡作响。
他一动,肩上传来闷痛。
。。。。。。闪着了。
“我好想。。。。。。”
少年的言语戛然而止。
他许久未见的大哥正痛苦地捂着肩,似乎身受重伤。而一个看着就不是好人的卷毛,正戒备地看着他。
他哥怎么和这种人住在一起?
“海晏?”
问月鼎控制好表情,呼唤着石化在门口的少年。
回过神来,问海晏狠瞪尧犬:“我哥怎么了?”
尧犬面露无语之色,往后退了几步。
这兄弟俩的性格,真是天差地别。
“我没事。”问月鼎顺了顺气,连忙快走上前,“来找我,怎么也不和我说声?”
“哥!”
问海晏扑到问月鼎怀里。
“你走的时候不也是和爹说了,和三妹说了,就是没和我说。”
他吸了吸鼻子,声音委屈:“我很担心你。”
齐改举起扇子,挡住眼睛。
不是为避开哥俩温情一幕,而是不敢看问月鼎现在的惨状。
十几岁的少年已经开始长身体,他这一扑,差点把他那刚走完漫长村路,尚且孱弱的大哥给送走。